困獸?
我說那是什麼東西?
我請任教授坐下,讓他給我說道說道。
他優雅的坐下,說:“我這一次來,是為了我們院裡的一個精神病人而來,首先,在我帶你去見他之前,我要對你說明一點,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由一位專業特種部隊的警員,把他戴上手銬,親自關押過來。”
我瞬間呆了。
果然勐海芸介紹的客戶,是一點都不簡單,看得出這個陣仗非常的大,看來是一位極端危險的殺人犯。
任教授對我說:“我覺得還有必要說明一點,讓你提起足夠的警戒心,這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他親手拿起刀,殺死了自己的父親,他也殺死自己的高中老師,並且,他絲毫沒有一絲愧疚,理所當然。”
我腦補了一下。
這個是一個十分殘忍的少年犯,內心沒有任何道德約束,偏激而殘忍,喪盡天良,殺父,殺老師,簡直惡毒到了極點。
我說:你的病人,這個高中生,是一名困獸?
“對。”
任教授說:“在家庭暴力的環境下長大,他很孤僻,我在和他的交流中,他說內心有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只要殺死他,就可以打破時間牢籠,回到過去,讓命運的齒輪重新開始。”
回到過去?
我吸了一口涼氣,這是真在做夢。
“我的這位病人,他有嚴重的心理障礙和臆想症,叫姚小凱。”
任教授說很多心裡障礙者,都是由於童年受過各種各樣的創傷。
姚小凱就是那麼一個孤僻的人。
他在老師面前是一個很老實沉默的學生,成績優異,明明就是一名高二學生,考試基本上都是年紀第一。
他家裡開了一個屠狗場,他在八歲那年,他的人生髮生了最重大的變故。
他的母親出軌,背叛了自己的父親,跟別人跑了,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讓他的父親徹底一蹶不振,開始脾氣暴躁,酗酒,經常打罵他。
那年離異後的父親醉酒打他,把姚小凱打得頭破血流,打失憶了一次。
我吃驚的說:“那麼沒輕沒重,把他活活打失憶了?”
我聽到這,才明白他家裡的家庭暴力有多麼嚴重,怪不得那麼偏激。
任教授說:但在半個月前,發生了那麼一樁十分恐怖的事情,他殺了自己的父親與老師。
任教授給我說起了整個經過。
姚小凱的老師叫陳曉東,是一位很盡職的老師,對於姚小凱關愛有加,知道他家裡的暴力情況,對他十分的關懷,甚至想幫讀書聰明的姚小凱,脫離那位酗酒的父親,幫助他高考畢業後到外地讀書,他自己出錢供他學費,收姚小凱當義子。
我聽到這,說:“這個陳曉東,是一個挺好的老師,很正直,很有正義感。”
那天,姚小凱已經有三天沒有上學了。
打電話也打不通,陳曉東老師有些擔心,晚上到姚小凱的家裡去進行家訪。
他來到姚小凱家的屠狗場,空蕩蕩的一片,沒有任何動靜.
陳曉東老師嘗試著在門外呼叫,沒有任何動靜,他當時就察覺到了不安,默默開啟了手機的錄音功能,然後翻牆進去。
陳曉東他在屠狗場裡,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屠狗場因為姚父的酗酒,已經變得負債累累,屠狗場裡早已經空蕩蕩一片,本來關在狗的鐵籠子裡,關著一樣樣奇怪的東西。
錘子,破碎的啤酒瓶,掃把,鐵棍。
他還在盡頭的兩個籠子裡,看到了姚小凱和他的父親,姚小凱昏迷不醒,姚父已經在籠子裡流淌著鮮血,沒有了任何氣息。
“姚小凱!!”
陳曉東叫了一聲,他是一個很盡職的老師,連忙開啟籠子,說:“是不是討高利貸的人來了?把你們關起來了?還把你爹給搞死了?我這就救你出來。”
陳曉東覺得,這一定是一個很變態的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