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一百年前,祖輩們的是非恩怨,當年的事情已經也沒有人說得清楚,對錯難辨。
如果真要說個為什麼,那麼只有立場不同。
現在,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我望向遠處,輕聲說道:“他們二人也沒有真正對錯,只不過是生在兩家,立場不同,註定要有一場師門之爭。”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兩家都是正統。
廖家是尋龍天師的後人,這點不容置疑。
而勐江海,是尋龍天師一脈的秘寶九龍公道杯,誕生的龍靈,自己沒有了九龍公道杯,結合自身的能耐,改良躍龍門的龍王陰術,自然也是正統。
我們幾個人和龍影嘆息不止的時候,遠處已經打到了最積累的時候。
這兩人比拼風水造詣,天空雲龍起伏。
整片墓地被白色濃濁的霧氣環繞,兩條霧龍在天空翻滾著,瀰漫沖天殺意,攪動雲層,看得我們心中有些震撼。
“能搞出那麼大陣仗的,就只有風水師了。”苗倩倩指著淡淡在遠處,在遙遙對坐比拼的兩人,說道:“一條龍鯉和一條人龍之鬥。”
“的確如此。”那影子說。
我心中明白了她這個影子妻子的存在,只怕是當年九龍公道杯得到的啟發,廖青明才把自己去世的妻子,也放進九龍公道杯養起來,當成龍王,也搞個人龍之戀。
我們話音一落。
天空兩條雲龍像是蟒蛇一般攪動,如兩條麻繩擰在一起,相互攪動,已經到了最激烈的時刻。
轟!
一條龍被攔腰斬斷,雲霧翻滾,迅速從天空沉沉墜落,砸在兩人面前的地面上,墜龍於地。
一瞬間,遍地白霧寒氣鋪開。
像是在熱夏開啟冰箱,一瞬間有一股凍徹脊樑的寒意,像是一層層漣漪一樣炸開撲來,席捲周圍,我們的頭髮、衣袖,全部嘩嘩嘩的被吹氣。
“勝負已分。”
勐海芸面色嚴肅,冷冷的道:“你知道你人龍一脈,為何不如我?知道你們廖家,為什麼今日能沒落到這種程度嗎?”
“我輸了,不過成王敗寇,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那龍影天師肩膀微微顫抖。
“哈哈哈哈!”
勐海芸大笑起來,猛地低頭,看向他道:“是你們廖家骨子裡的執拗,讓你們的道行低微,所以修成的龍,遠弱於我們!”
勐海芸又說:“你們固執的堅守道義、公道、正直,這些都是你們沒落的原因,你們頑固的只對惡人下手,去在他們身上種龍珠,堅守心中公道,導致了你們一年也沒有多少龍珠吃,去成就真龍。”
“而我們不同。”
勐海芸從輪椅背後的掛鉤袋子中,掏出了一條鯉魚精,在她的慘叫中,刮掉魚鱗,切成生晶瑩剔透的魚片,放進口中,“我們每時每刻,都有自己的龍氣吃,每時每刻,都在變成祥瑞。”
那廖青明面色煞白,喃喃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勐海芸又道:“你們為天下而活,我為自己而活,你們對自己有太多束縛,所以,你們輸了而我這輩子,只為自己而活,我意氣用事,我離家出走,我活得灑脫不像你們,自己終究不是自己!”
廖青明整個人渾身顫抖,“果然啊,我輸了我們這些腐朽的、舊日的,終究被世代所淘汰我同我的奶奶廖輕衫一樣,頑固的堅守心中正義,一輩子,都從未為自己而活。”
“殺了我吧。”
廖青明閉上雙眼,揚起頭顱,“的確,如你們所言,正統之爭,你們遠勝於我,今日起,盛世,再無廖家用武之地,世上再無廖家尋龍天師一脈,只有勐家天師!”
這個時候,氣氛徹底壓抑住。
旁邊的那個影子也抱拳,幽幽然的說:“對不起了諸位,告辭,我丈夫既然敗了,今日的尋龍天師門戶之爭,百年死仇,終究劃上句號,我陪著我的丈夫,夫妻二人,一同面對,共赴黃泉。”
她一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