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羅一愣了楞,扭頭才看到我,回答說:“情況,其實是這樣的——今天早上,一傳十,十傳百,再經過昨晚,咱們市裡的網路發酵,微博到處轉發,我們已經出名了……今天早上,一開門,湧來了一大群人,除了剛開始幾個作死的,嚇尿了出來,剩下的,基本都在圍觀。”
我聽下來,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這口口相傳,人人都知道這裡有個,一進去,必然要被嚇尿的鬼屋,嚇得失禁,並且從來沒有例外……誰還敢進去?
現在都不敢了。
人家也不是傻瓜,為了證明自己是男人,結果,尿了一褲子,那不丟人大發了?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就成這樣了。”羅一有些無語,說:“人人都不敢壯膽了,甚至主動穿上尿不溼的,敢進去的,反而是勇者……剛剛那男人,喜歡體驗刺激,體驗被嚇尿的感覺,所以,壯著膽進去了。”
我一愣。
瞬間看著這熱鬧的一幕,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本來還想看看江山社稷圖,沒有想到,竟然那麼熱鬧……現在還不方便抽看江山社稷圖了,只能等酒吧關門再說。
“對了,老闆,那邊那個大學生,在找你。”羅一忽然指著角落。
我順著她的手指望去,看到那個金雨萌,長得萌萌的大學生,在向我招手,“老闆老闆,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我可沒有被這位客人的可愛外表迷惑。
人家玩的法醫專業,解刨過的屍體那多了去了,性格也比較小惡魔,比較機靈的那種。
我走了過去,坐下來,說:“找我有事情嗎?”
“有,有事。”
她有些激動,一臉花痴,在桌子上雙手託著腮,十分痴迷的望著我說:“老闆,年輕有為啊,開個酒吧,又開個刺青工作室,肯定是一個神秘高人,我就喜歡這種高人。”
她豎起大拇指。
我一愣,第一次見到花痴客人。
我感覺有些棘手,這毛病越來越大了,不會是影響到我以後的生意了吧?這以後,我還怎麼見女客人?
甚至上街都不敢了,生怕引起騷亂。
那金雨萌見我沒有說話,說:“老闆,你肯定是高人了。”
我反應過來,隨口說:“是要找我做刺青嗎?”
“那倒不是,就是,我撞邪了,碰到了一些怪事,我想找老闆看看。”她趴在桌子上,望著我,眼睛閃閃發光,搞得我怪尷尬的。
我說:什麼事?
“對了……”那金雨萌又說:老闆,你那鬼屋是不是真有鬼啊,我進過那麼多鬼屋,見過那麼多屍體,第一次碰到那種恐怖氣氛,有種生理本能上的懼怕,像是碰到了真正的恐怖兇魂。
我頓時愣愣,直接站起身,說:有事說,沒有事的話,我還要忙的。
我這江山社稷圖,還沒有看看情況。
還有蕭妙妙那事,還沒有訊息。
瑣事多著呢,要不是得做生意,要不是對她說的那個天宮,天上有人感興趣,都不想理她。
“哎!別走啊,別走啊,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會嘮嗑。”那金雨萌急得站起身,說:“我說,我是碰到了一點怪事,來找老闆看看的。”
我說什麼事,什麼時候發生的?
“半年前發生的……”金雨萌認真回憶了一下,說:“大概是還在冬天的時候。”
她說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她這個人,在學校裡讀法醫系,是出了名的膽兒肥,還是在校大學生,就已經幹起了很多兼職。
她一個法醫,幹什麼兼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