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趙半仙一眼,說:說陰氣纏身就纏身,順帶還扯上我一臉死相干嘛?
趙半仙哈哈一笑,帶著我來到旁邊,低聲說:“這個人,一臉萎靡,估計真是有什麼陰崇,把他吸乾了,能吸人精氣的妖邪,可不是那個遮眼的陰魂,只怕有些本事,這東西我們也不好處理,得看看。”
我心中瞭然。
能吸人精氣的,基本都是比較邪門的東西。
我就走了過去,若無其事的切入話題說:“哥們,你那個小花貓,是個貓耳娘不?就是那種萌萌的,會把兩隻小拳頭掛在臉蛋,喵~的那種叫主人的?”
“沒有,哪有什麼小花,沒有小花。”張天宇頂著個黑眼眶,嘴唇煞白,卻如撥浪鼓一樣甩著腦袋,連連搖頭,說那都是苗倩倩胡說八道。
得!
看起來警惕性還挺強的,我看他這幅頹廢的模樣,心想可能真是鬼迷心竅了。
我決定換一個角度。
指著遠處擼著白鬍須,一臉仙風道骨,拿著羅盤的趙半仙,又說:“你看,人家大師也不是什麼惡人,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沒有那麼封建,人妖之戀,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你們肯定是真愛的話。”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差點沒笑出來。
可張天宇卻信了,張了張嘴巴,看著我和他是同齡人,以為趙半仙就是所謂的高人,一下子就有了親近感,低聲說:“真的沒事嗎,我和小花是真心相愛,這位大師不會把小花收起來鎮壓吧?”
壓起來,還給你找個雷峰塔啊?
我沒想到還真有人那麼中二的,都那麼大了,憋著笑說:“沒事,不會壓起來的。”
我覺得吧,他這種估計就是被什麼陰靈吸得神志不清了。
“有什麼東西趕緊說,和一個娘們一樣,嘰嘰歪歪的!”旁邊的苗倩倩不樂意了。
張天宇一個哆嗦,對苗倩倩似乎特別的怕,和我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他爹,是道上有名的張爺。
我打斷了一下,忽然問:“張爺,難不成是那個開賭場的張爺?”
“對啊!”苗倩倩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無語,就說是從一個賭徒身上知道的,但沒有想到無巧不成書。
張爺,是混黑出身的,現在洗白了,但也開了賭場,混黑的可不是那種砍人的那種。
有人把街頭混混當**,那是錯誤的。
那是地痞,小癟三,現在的**,那都是公式化運作,穿西裝戴皮帶,與整個企業的唯一區別,就是搞惡性競爭,那些地產公司強拆那種。
城西那邊的紅燈區,坑人的混混,天橋下裝瘸的乞丐,類似李山這種微信約炮的仙人跳,都得向張爺交地頭費,人家混得,那就一個厲害。
張爺從小就望子成龍,當然他那個成龍和其他的父母不同。
他教張天宇怎麼兇狠毒辣,教他怎麼去哥們義氣,當下一代扛把子,雖然洗白了,但鎮不住手下的那幫狼,遲早都被吞了。
但張天宇不爭氣啊!
人家脾氣好,怎麼溫順怎麼來,學校人緣好得厲害,人帥學習好,校草,一大堆漂亮女孩當花痴,喜歡他,放在一般家庭裡,那肯定樂壞了。
可是放在張爺眼中,被氣死了,天天罵他,砸東西,還給他去找女人,讓他去玩女人,讓他變壞,找了一般微信約炮的妹子,對他們懸賞,誰勾引了他,一萬塊。
那些妹子那叫一開心啊,,她們哪個不是經驗豐富,水多活好,還怕撩不了這個小嫩苗?
但還真撩不了,張天宇是個相信真愛的,就是拒絕,坐懷不亂柳下惠,然後兩個人鬧翻了,自己搬出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