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忍受不了虞幼的嘮叨,望著前方巍峨山峰,點點頭,決定今晚就開始閉關,等到時機成熟他就一鳴驚人,遲早要把那一戰的面子找回來。
“白浪,孃親長達數百年的修行,經驗遠比你要豐富,相信孃親,只要有孃親在,沒有任何心懷不軌的人可以欺負你,騙你。”
風韻猶存的美婦人走出宮殿,皺眉道:“那個反派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孃親就沒見過如此之人,居然不乖乖等死,還想著反抗。”
“當初那個林淵,也就是你爹的手下敗將,面對危險打不過直接就跪了,哪有面對刁難迎難而上,只可惜最後造化弄人,時機還未成熟,不然我們哪裡用得著這樣。”
“我們是得天獨厚,氣運加身,不需要去爭渡,機緣自己會送上門來。”
“孃親,怎麼你的芸和我知道的不一樣,我記得白仁那老傢伙當初可是輸的徹底,跟條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出了長安。”
“喪家之犬?哼,我看你是想證明你比你爹強,然後得瑟吧,見多了你這種口是心非的人。”虞幼這輩子什麼人沒見過,就白浪這點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她。
白浪聳聳肩,大步朝外走去,他不想解釋了,都是白仁的錯,不僅拋妻棄子,還害得他娘成了傻白甜。
等他出關那天,屬於他,他一定都要拿回。
既如此,就不讓孃親知曉了,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煩,孃親也是,都幾百年了,看人的眼光還是這麼差,白仁什麼人還沒看清楚,還有她找的那群娘們,男人的事讓娘們去送死有什麼意思。
專一,痴情,啊呸,若不是白仁突然想成仙了,我能有二三四五六……十娘。
見白浪一意孤行,虞幼只得聳聳肩跟著走了出去,回憶起自己和秋月的談話,感慨白浪的做法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不如她當初做的那麼天衣無縫。
說來也是奇怪,別的人被自己這番羞辱,不是惱羞成怒說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六十年後半截身子入土來報仇,就是羞愧的不成樣子,但那個蘇夜,虞幼實在沒見這麼頭鐵的人,哪怕打不過也要和他打,一點也不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怪不得反派都是沒腦子的。
按白浪後來的調查,此人有勇有謀,修為在年輕一輩算得上靠前的那批人,面對強敵毫不畏懼,更是以一己之力破滅了白仁的陰謀,但種種都和她親眼所見的不同。
或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白浪這人自幼就喜歡宿敵論之類的東西,免不了帶有一層厚實的濾鏡。
應該是把蘇夜當宿敵了,可是,蘇夜他也配!
……
另一邊,秋月和那群人停在原地,眼裡寫滿了對眼前人的懷疑。
“你是不是有什麼仇家來找你報仇了。”x2
“不是你?”
“那是誰?”
“管他是什麼人,敢騎在我們頭上鬧事,要麼死,要麼把全部身家交出來然後死。”
遠離他們鑽出暗河重見天日後,就發現不遠處的土坡上,十來名黑衣人矇頭蓋面,腰佩三尺青鋒,身上若隱若現鋒銳的氣息。
大白天穿一身黑,不是二貨就是裝逼。
這群人也差不多,他們隸屬於偷國的公子堂,殺人放火只是家常便飯,在大夏能讓小孩夜裡啼哭的不是,而在偷國便是他們這群由達官貴族子弟組成的公子堂。
為首的男子一襲黑衣,身段挺拔,腰細腿長,惡鬼面具後的面孔是一張清秀恬靜帶著幾分嬰兒肥的臉,說不說不男不女,至少是十分具有偷國特色。
偷國公子堂第一公子,樸道寺。
水幕橫空,在樸道寺身前顯化,他望著蘇夜和那賤女人勾肩搭往前走的畫面,冷笑一聲將面具戴上。容顏遮蓋大半,只露出雙眉如鋒,一時間氣質大變,沒有什麼人間絕色,只有殺意凌然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