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正好是飯點。
此刻的飛鴻居賓客滿座,熙熙攘攘,打眼看去,這飛鴻居的裝飾以清雅為主調,崇尚低調的奢華,那些樑柱、桌椅均採用上好木材雕琢打造,整體雕樑畫棟,十分古樸典雅,雖沒有貼金掛銀的輝煌,卻自有一番清雅韻味。
沐謙直接領著葉清逸去了二樓的雅間。
看著驚動了店老闆親自領路的沐謙,葉清逸又一次暗自驚訝,這昱王殿下對這位可真是寵到了心尖上,這人生活奢豪,隨隨便便一擲千金,無論到哪裡都是超級VIP,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待遇。
要是她知道這是昱王殿下的產業,估計就不會這麼想,只會覺得原來那個殺神花君莫,還有如此清雅的一面。
葉清逸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要宰一頓沐謙,他不是愛炫富嗎,那就好好“破費破費”,好報一報這個傢伙威脅自己的仇。
質樸怡情的雅間內,葉清逸一口氣點完了所有飛鴻居最為昂貴的特色佳餚,等美味佳餚上桌,葉清逸也驚訝了,這大大小小近一百來碟,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一應俱全,四個人吃如此多一桌子菜餚未免太過於奢侈了,數百兩銀子就這樣花花的流出去了。
可這沐謙居然全程都是一臉略帶寵溺的姨媽笑,他就真的不心疼一下下,葉清逸只能在內心暗歎,有錢真是任性啊。
“今日有幸能請易賢弟用膳,本公子很開心,還請易賢弟嚐嚐這飛鴻居的手藝,還是十分不錯的。”
全南澤都知名的酒樓,飯菜味道自是不錯,色香味俱佳,還能吃到平日裡難得一見的珍饈美食,這一頓飯葉清逸和綠茵宰的放心,吃的開心,倒是吃了個十成飽。
酒足飯飽之後,正待店小二收拾碗筷間,外面傳來了陣陣打鬥聲和桌椅碗碟砸碎之聲。
葉清逸和沐謙都沒有太過意外,互相對視一眼,即起身出了雅間。
只見一樓這會兒已經是一片狼藉,一位紅衣少女已經和一群黑衣男子纏鬥在一起,雙拳難敵四手,那紅衣少女明顯不是那群武力值高強的黑衣男子的對手,已然開始落敗。
而這位紅衣少女,就是他們要找的丁榴華。
葉清逸看不下去了,轉頭就問沐謙:“沐公子,這群男子以多勝少,本就勝之不武,何況還是一群男子欺負一個弱女子呢,如若沐公子憐香惜玉,來一次英雄救美什麼的,必定能得美人報答。”
“呵呵,美人恩,最難消。易賢弟此言差異,你怎知那女子是弱女子,又怎知本公子救她,他就會謝我呢?”
“那沐兄是不救了?”
“救當然要救,賢弟你有句話說對了,本公子我就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哪!怎捨得美人兒如此狼狽呢。”
沐謙說完,一甩湛藍的寬袖,飄飄然從二樓落下,正正好站在丁榴華身邊,替她踹飛了幾個黑衣人,順勢一攬女子細腰,足下輕輕一登,旋著圈兒又飄上了二樓剛剛站定的地方。
這輕功,這姿態,這神情,無一處不騷包,不妖孽,直看得葉清逸不住的撇嘴。
沐謙飄上二樓,一立穩身子,立馬俯身貼耳對身側的對葉清逸低聲說道:“怎麼樣,本公子英雄救美的姿勢還算優雅得體吧?”
葉清逸被這騷包男刺激的打了個飽嗝。
什麼鬼?這是重點嗎?
樓下的那幫子黑衣人此刻看著是沐大少截了人,又看著這人摟著一個女子的細腰,咬著另外一個清秀公子的耳朵,集體氣息窒了一窒,這是男女通吃?!
只見那群黑衣人中,一個領頭模樣的,走出來恭敬說道:“沐公子,這女子藉著考核醫師的機會偷了我尚醫局的至寶白耀丹,還請沐公子莫要攔著我們帶她回尚醫局問罪。”
“哦,你們的白耀丹丟了啊,真的假的?可有任何證據證明是這位美女偷的啊?”沐謙就知道,這群人定是栽贓嫁禍之徒,隨即,又看了一眼另外一側還被自己用力拉著不斷掙扎的丁榴華,那丁榴華朝著他默默地搖了搖頭。
“這,這,她是丁家的人,丁家的人何時參與過醫師考核,所以必有貓膩。”那群黑衣人牽強的說出了所謂的證據。
“沐少,你放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讓他們帶我走。”
誰曾想那倔強的丁榴華壓根不想讓沐謙救她,葉清逸離得近,聽得真切,心下卻十分疑惑。
“稍安勿躁,我自會送你去尚醫局!你的事情我有辦法幫你!”沐謙又小聲而堅決的命令了一通,那丁榴華聽了這話,才停止了掙扎,一臉懷疑地望向沐謙,沐謙用力的點了頭。
“既然你們也說了她是丁家的人,那你們可知道丁家在這光明大陸的地位,她是丁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就憑你們幾個也敢冒犯她,真真是活膩歪了。”沐謙居高臨下的呵斥著,樓下黑衣人已經面面相覷,顯然已經被嚇住了。
“丁家是盤亙光明大陸幾千年的醫藥世家,什麼寶貝沒有,怎麼看上你們區區一顆藥丹,怕是中間有什麼誤會,既然如此,那就由本公子今日下午帶著丁小姐去說清楚,如何!?”
“那,那,那就,有勞,有勞沐公子了。”
那帶頭人自是不敢得罪有昱王殿下做後盾的沐大少,一堆人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沐一,你守著外面。”
“綠茵,你也守在外面。”
沐謙和葉清逸一前一後吩咐完,拉著丁榴華再次回到了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