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醫局作為四國醫藥產業最大的發源發展之地,本來就是四國勢力暗自較勁的地盤。
尚醫局地處南澤國盛都城外,自然處於南澤國勢力範圍。昱王殿下讓沐謙在尚醫局所開設的飛鴻居,就是其中一個暗棋。
自然,其它三國也都以各種方式對尚醫局進行了勢力滲透。例如,東耀國郝連世家也在暗處開了一家酒樓,取名金玉堂。
金玉堂酒樓內,二樓一處獨立隱秘的雅間。
“尊上,小……小的無能,沒看好尚醫局,也沒看好那些鬼降,還請尊上饒命啊。”
地上的錦衣青年哆哆嗦嗦的跪著請罪,而他那發紫的嘴唇、微顫的雙手,以及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則表露了他此刻內心極大的恐懼。
“聽說那榴華姑娘可是絕代風華啊?那比著咱們公主如何啊?“
某尊面無表情的正與一女子下棋,說話間還瞥了一眼那白衣飄飄的妖嬈美人兒。
“屬下惶恐,不知,不知尊上何意?那,那,那丁榴華一屆醫女,怎麼能和,和,和我們東耀尊貴的公主相提並論……”
啪——嗤——
一枚棋子自那被稱為尊上的人手中斜飛而來,直直入了那跪地青年的眉心,瞬間,鮮紅的血就順著這人英挺的鼻樑留下一條紅線。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這青年正是上次“誤會”丁榴華偷盜白耀丹的那個急色而猥瑣的假泰明。
這人明明頂著一張清冷絕塵的公子臉,卻總是擺出一副獻媚討好的表情,不過如今,這張臉卻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了。
很快就有人進來將假泰明的屍體輕輕抬了出去,並及時清理了血跡。
“真是白白浪費本尊一顆整形丸。”
“尊上息怒,不過是一枚微不足道的試藥人,這樣的人,咱們要多少,有多少。”
站在某尊身後的另一個侍者,小心翼翼的勸慰著自家主子。
“罷了,不過幾個鬼降,都處理乾淨了吧。”
“是,尊上,確保萬無一失。”
“嗯,那你自己回幽冥谷領罰吧,還有,順便告訴我那個弟弟,讓他來盛都,做哥哥的想他想的緊。”
那看著溫潤的白衣公子,輕飄飄的說著懲罰人的話,卻嚇得那本就小心翼翼的侍從,連忙跪倒在地。
“尊上息怒,是屬下的的疏忽,屬下領罰,屬下這就回去,拜辭尊上。”
等那黑衣侍從退下,那雅間中就剩下郝連城,還有那位正坐在他對面,陪著他下棋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一身飄逸的白衣,臉上帶著白色面紗,精緻的靈蛇髮髻上只插著一隻垂著珍珠的金釵,兩隻精巧的珍珠耳墜在白皙的頸邊來回微蕩,更顯出一份出塵的韻味。
看這打扮,這人,不就是那個,在尚醫局展露出超級無敵變態醜的東方阿史那公主嗎。
“公子,您說我如今的容顏,到底有幾分把握,能讓那南澤國的皇帝陛下賜婚啊?”
服用過玉肌丹的阿史那,已然今非昔比,只聽這黃鶯出谷般婉轉動聽、溫柔嫵媚、甜美如水的聲音,聽著酥麻入骨,能激起人內心的漣漪。
“本公子,之前給你兩條路走,你可曾記得。一條是嫁入昱王府,不過如今看來,這昱王殿下可真是不簡單啊,輕鬆兩筆就讓本王損失了好幾個鬼降,還破了尚醫局的巨嬰魂陣。看來,我們要走第二步棋才是啊!不知公主,你覺得南澤的皇帝如何?”
白衣公子說著,還順手將一顆白色的暖玉棋子,放在了棋盤上,動作輕柔優美,完全不像剛剛殺過人的模樣。
“可是,可是,公子,你,你答應過本公主,要助本公主嫁進昱王府的,本公主傾慕的是昱王花君莫,本公主早年見過昱王真容,從此傾心於他,而那南澤皇帝據說十分好色,後宮佳麗三千都不止,你居然讓我……”
“啪——”
“啊——”
還沒等那暴怒的阿史那公主發洩完,就被郝連城一甩白袖,一個大力的掌風,拍飛了出去。
“你,你,你竟敢打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