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晚到了一瞬的老夫人,猛然間看到如此不堪的場景,也是差點兒站不穩,多虧後面跟來的葉清逸扶了一把。
這一上前,也讓葉清逸瞬間看清了屋內的情形,那半遮半掩的床幃中,赫然躺著自己的嫡母,一對雪白渾圓的胳膊此刻還緊緊勾著旁邊一年輕男子的脖子。
葉清逸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什麼情況,嫡母揹著爹爹偷人?怎麼想怎麼不可能!
老夫人意識到有人扶了自己一把,扭頭一看是葉清逸,趕緊拽了她離開了那汙穢之地。心裡內不停的禱告神佛,作孽啊,可千萬別汙了未出閣的姑娘們的眼。
從人後衝進來的月嬤嬤,此刻簡直目瞪口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本該在葉清逸屋裡的男子,怎會出現在夫人的床上,她心裡忍不住吶喊,完了,全完了。然後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夫人,夫人,您快醒醒啊!老天爺,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月嬤嬤的哭喊聲,不但驚醒了床上好睡的兩位,也驚醒了因氣憤到極點而呆愣的葉文瀚。
只見那張氏緩緩睜開了雙眼,卻不料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其年輕的男子臉,且這男子也迷糊著正要醒來的樣子。
“啊……”
張氏尖叫一聲,立馬坐起,才覺得自己身上冰涼,低頭髮現自己居然只穿了幾縷破布條,趕緊捂了被子,蜷縮排被子裡。
那男子則一臉驚慌失措的跌落床下,還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床上的老女人,不是吧,說好的白富美變成了老徐娘,難道昨夜自己和這個老女人……。
“你,你,為什麼會是你呢,相府的大小姐呢?”
此話一出,葉文瀚徹底暴怒了,怎麼,睡了自己的嫡妻,如今還肖想著自己的女兒。
“來人,將這混賬東西拉出去,關……關到柴房。”葉文瀚一聲怒吼,讓屋裡床上床下的兩人徹底清醒了。
張氏才看見老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屋裡,而月嬤嬤則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腦子嗡一下瞬間空白了。唯一的反應就是這下全完了。
“還有這,這,不知廉恥的婦人,給我,給我看好了,不許出房門一步。”
有人拉了那被嚇到鬼哭狼嚎的年輕男子出去,葉文瀚說完這話,一甩袖子,急速出了玉華軒,一副再也不想回來的決然之態。
屋內就剩下了跌坐在地的月嬤嬤,以及一臉難堪痴呆的張氏。此刻的張氏臉色慘白,神情呆滯,如同得了失魂症一般。
“哇……”坐了好一會的張氏,猛然如野獸般衝下床,揪起月嬤嬤的衣領,揭底嘶力的責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那人會在我的房裡,你這個蠢貨,你為什麼要攛掇我做這種事情。”這下好了,好好的一品宰相夫人的榮華富貴就這麼毀了。
“讓我如何對得起老爺,對的起婉兒,不如讓我去死吧?”一想到自己那個一出生就被送上光明神殿的嫡女,張氏的內心就開始滴血,恨不得一頭撞牆。
而那月嬤嬤趕緊攔著她家夫人,聽到夫人提起嫡小姐,眼珠子咕嚕轉了兩圈,又有了主意。
“夫人,夫人,您一定要撐著,您一定要等二小姐回來,這回的事情定是那大小姐背後搗鬼,要不然,老奴看著那人進了燕來居,還守了一夜,怎又會出現在夫人房裡,夫人,此仇一定報,夫人您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啊。”
聽了月嬤嬤的話,張氏也覺得非常疑惑,按理說月嬤嬤辦事,她還是很放心的,如今卻出了這麼大紕漏,想來定有人背後搗鬼,她一定不會放過那搗鬼之人。
她可還有個光明神使的嫡女可以仰仗,可如今葉晨婉遠在光明神殿,正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就怕老爺在氣頭上私底下處置了她。
“月嬤嬤,那你快派人送信給婉兒,還有一定要求著老爺開恩,不能因為我今日之事,就毀了婉兒的聲譽啊!”
“老奴知道,老奴知道,夫人,夫人,你一定要挺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婉兒小姐回府,一切都會好的。”
主僕二人又抱頭痛哭了好一會,真的會好嗎,要是其他任何事情都好說,只是如今出了這種事情,相爺還如何能容得下自己呢,一紙休書都算是給自己面子了。張氏想著以後的日子,不禁又氣憤悲痛起來,抱著張嬤嬤哭泣不願撒手。
葉清逸送氣到頭暈的葉老夫人回了安怡堂,也沒多說幾句話,就準備回燕來居。嫡母發生這種事情,作為晚輩的葉清逸著實不好說什麼。
葉清逸本想著送完老夫人,去看看自己的爹爹,但轉念一想,男人碰到這種事,均會覺得沒臉見人,何況還是身居高位的一朝丞相呢,想想還是算了,免得父親大人尷尬難堪。
因此,葉清逸只能回自己的燕來居。
燕來居,葉清逸用過早膳,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於是,她嗑了一把自己炒的瓜子,又啃了一串自制的美味糖葫蘆,還是不得勁,又吩咐綠茵準備烤肉的材料,打算午餐再擼幾個串。
一邊看著綠茵準備食材,葉清逸一邊回想著今天這詭異的事情,她總覺得一向外表賢惠端莊的張氏,不像能做出這種骯髒事情的人,不禁想起昨夜花君莫和沐謙兩個鬼鬼祟祟的不知密謀什麼,難道和他們有關?
“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