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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林間篝火夜傾心

花君莫只覺得一陣雨點似得拳頭,砸在自己的背上,說不上疼,還有些癢,但他能肯定逸兒是真的惱了。

只是他不想這麼輕易放開她,逸兒柔軟的唇就像有魔力般,讓他流連忘返,讓他瘋狂難以自抑,他將一腔怒火全部發洩在這個清甜到骨髓的深吻中,吻的忘情,吻的極為粗魯霸道。

直到懷中之人的雙手再也沒有力氣捶打自己,花君莫才驚覺,逸兒居然被自己吻暈了。

呃……一絲紅暈爬上花君莫的耳根,暗恨自己太不知足,但那在極致深吻中慢慢發酵的激情讓他淪陷,且欲罷不能。

此刻,身上的微汗讓樹頂的涼風快速吹乾,花君莫才覺得不那麼幹渴的難受。而懷中人兒也在這寒涼的風中微微顫抖,眉頭緊鎖,似乎在做著一個可怕的噩夢。

花君莫心頭一片愧疚,抱起葉清逸柔軟的身體,幾個瞬移就轉移到樹下,他找了些乾草鋪好,將葉清逸輕輕放下,又將自己的披風給她蓋在身上。

葉清逸的腦海,浮現自己從高抬被推下的場景,那種驚慌失措之感,一次又一次重複上演,嚇得她不斷縮緊身體。

可是漸漸的似乎有溫暖炙熱之物靠近,她冰冷絕望的心,不自覺的朝著那溫暖靠近,再靠近,她貪念這一刻的溫暖,那噩夢中的恐懼感才慢慢從心底抽離。

花君莫抱著渾身哆嗦的葉清逸,看著她絕美的小臉上無助的表情,以及那還未乾透的淚痕,萬分心疼。

不知逸兒夢中經歷了什麼,才讓一向堅強又淡定的人兒如此恐懼絕望。他拉緊披風,給眼前的篝火加了些乾柴,並將懷裡的人兒樓的更緊了些。

直到葉清逸覺得渾身暖洋洋的睜開雙眼,眼前是炙熱而跳躍的火苗。

“醒了?”

花君莫的聲音溫柔中帶著暖意,卻讓葉清逸徹底驚醒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某人的懷中,還裹著兩層披風。難怪自己被熱醒了,不對,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

葉清逸看著眼前明目朗星的鳳眸,一時間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猛的推開眼前之人,迅速後退幾步,抵在身後的牆面似的紅杉樹上。

“你……你不要過來。”

此刻四下無人,夜幽風高,孤男寡女,再聯想到眼前之人剛剛霸道的舉動,葉清逸心裡又泛起了警覺和恐懼。

花君莫見葉清逸如此怕自己,也覺得是自己的粗魯嚇到她了。於是柔聲道:“逸兒,不要怕本王,本王對你不會有惡意。”

花君莫說完,見葉清逸不為所動。

不覺訕笑道:“哼!如果本王想做什麼你覺得你有本事逃走,難道本王在你心目中真如那無恥禽獸般,本王最是厭惡那等人,曾在邊疆,欺辱我南澤女兒者,殺無赦!”

花君莫說著,臉上閃過一絲嗜血的狠厲,以及嫉惡如仇的決絕。不禁讓葉清逸打了個寒顫。

“還記的你的琵琶曲,那首戰魂之曲,如今還回蕩在本王的腦海裡,說實話,本王原以為你是懂本王的,可是如今看來,本王在你心中,不過是那等宵小之輩。”

花君莫不動聲色的給篝火又添了些乾柴。

“你可知本王的這雙手染過多少人的鮮血,有敵人的,也有很多無辜之人的,或許人們說得對,本王嗜血成性,冷酷無情,早已不配……情感之事。”

花君莫抬頭朝著葉清逸莞爾一笑,那笑容中隱者無奈和痛苦。

“你可知第一個死在本王手上之人是誰?”花君莫還在笑,只是那笑容了參了毒似得,露出強烈的絕望與狠厲來。

“他是……最疼愛我的父皇,我將一碗下了劇毒的湯藥,一勺一勺餵給我的父皇……呵呵,你知道那下毒之人的後果嗎?”

葉清逸見花君莫被自己的情緒完全魘住了,渾身釋放出入骨的冷意與絕情的殺意。不禁緊張起來。

這殺意絕對不是華君莫那個成長在現代社會、花美男般的少年能釋放出來的。這樣的認知又一次提醒她,眼前之人絕非害自己無辜穿越的仇人。

“那下毒之人是我的親皇叔,他處心積慮靠近我,獲得我的信任,目的不過就是那碗藥,以及我與皇兄的弒父之罪,可惜了,他功敗垂成,被我一刀一刀,整整片下千餘刀,卻仍不知悔改……”花君莫的面容被仇恨扭曲,英俊的面孔出現猙獰的表情。

讓葉清逸似乎看見了一個十歲的小男孩,一臉絕情的手刃仇人又是親人之時,那血腥殘忍的場面,她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呵呵……而我……永遠都成了罪人,就算萬死,也難以贖清自己的罪過……”花君莫又陷在深深的自責中。

花君莫整個人低沉的情緒感染了葉清逸,也讓她內心揪疼不已。

正所謂世事無常,天災不如人禍,而人禍最極端者,不是殺身,而是誅心。

誰能想到一向冷漠且高高在上的王爺,在十歲時就嘗試過了誅心之痛,自此心上有了一道怎麼也癒合不了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