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中年男子總覺得那個少年很是眼熟,只是自己一時間實在想不起自己究竟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他朝那少年走了過去,有些神情木訥地望著那少年,許久後才問了一句。
“你,你是誰?”
凌鑫兒朝他頑皮地一笑,然後說了一句。
“我就是我啊,我是鑫小爺。”他無意間擼了擼自己的衣袖,左手手臂上現出了一個星星樣的胎記。
“你這手臂上的胎記是……”中年男子朝著凌鑫兒走了過去,一把捉住了他的左手,然後扯開了他的衣袖。
凌鑫兒素來最不喜別人注意自己這塊胎記,見中年男子看到這胎記後露出了這副模樣,他頓時不高興了。
“幹什麼,幹什麼?小爺我只不過看你可憐,想請你喝點酒,你就這樣報答小爺嗎?”凌鑫兒抽回了自己的手,一臉不滿地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
感覺到自己的失禮,中年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抱歉的笑意。他尷尬地咳了一聲,然後對凌鑫兒說了一句。
“這位小哥,不好意思啊,我只是覺得你這手臂上的圖案有些特別。”
凌鑫兒聽到這話,臉上隨即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神情。
“那是自然,小爺身上的東西一定是與眾不同的。”
“那是,那是……”中年男子附和道。
“行了行了,你就別奉承小爺了,坐下喝一杯吧。”凌鑫兒朝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個小凳子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片刻之後,那掌櫃的端了一壺酒走了出來,看了看這二人,那掌櫃的癟了癟嘴,放下酒壺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中年男人喊了一聲。
那掌櫃的本就對那叫花子一般的中年男子很是不滿,聽到他的聲音,那個掌櫃的心裡就更加不爽了,他回過頭,沒好氣地朝那中年男子問了一句。
“怎麼?你還有事?”
“給我們切些牛肉,再炒兩個小菜過來。”中年男子說了一句。
“什麼什麼?這酒是這位小哥請的,你現在還想勒索我請你吃肉嗎?”那掌櫃的一臉怒氣地望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從自己腰間摸出一錠銀子,扔在了那掌櫃的面前。
“這些夠嗎?”
中年男子扔出的銀子足足有二兩之多,那掌櫃一臉費解地看了看中年男子,然後一把抓起了那錠銀子。
“夠,夠了,客官,你咋不早說你有錢呢?不過,這錢不是你偷來的吧?”掌櫃的一邊說著,一邊將那銀子放到嘴邊咬了咬。
“你放心吧,這是我的錢,絕對的乾淨。”
“是是是,有大爺你這句話,小的我就放心了。”
那掌櫃一臉奉承地笑著,轉身跑向了伙房,今天這一天自己都沒有見到什麼客人,這一來就來了兩個,還讓自己掙了這麼多銀子,他自然是不會和銀子過不去的。
很快,這小食鋪掌櫃端了牛肉還有幾個小菜走了出來,他恭恭敬敬地將那些菜放在了二人的面前,然後問了一句。
“二位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你下去吧,我們若有需要自然會叫你的。”中年男子朝他揮了揮手。
“是,是!”那掌櫃的退了下去,中年男子和凌鑫兒吃喝了起來。
喝了一陣,凌鑫兒望向中年男子。
“這位大叔,你會武功嗎?”
中年男子遲疑了片刻,問了一句。
“為何這樣問?我不會武功啊!”
“不會嗎?難道我猜錯了?”凌鑫兒一臉探究地望著他。
“也許是吧!”中年男人淡淡一笑,臉上浮過一絲令凌鑫兒感覺很安心的寧靜。
凌鑫兒不再說話,只靜靜地端著酒杯,同那個中年男人一起喝起了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