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喚繼續挑眉,看著宇文盛不言語。
宇文盛大笑一聲:“你放心,自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容喚正準備回答,窗戶所露出來的天空之中,一隻鷹正緩緩盤旋,看起來十分焦急。
在容喚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囑咐給了容瑤,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就用蒼石告知自己,看樣子,修月的情況更加危機了。
容喚冷聲道:“好,走吧。”
宇文盛走到的時候,正好遇到春柳跪在門口哭,看到容喚帶著他走進來,跪著挪過去,大喊道:“小姐她,小姐她一直說話,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屋子的門窗緊緊關閉著,容喚心中一緊,屋內不僅有修月,容瑤要在,容瑤身體嬌弱,手無縛雞之力。這麼一想,他立馬上前開啟門。
屋內終於透出一縷光線,此時容瑤正費力地按壓著修月的雙手,而修月,已經又被五花大綁在床上了。
容喚走過去將修月的雙手重新綁好,扶起容瑤,皺眉道:“怎麼回事?”
容瑤看向他身後的宇文盛,說道:“修月忽然喊了聲入煞,然後就開始掙扎,要是不攔著,她自己便撞一些門窗。”
說完,她又看向容喚,說道:“她不能見光。”
看著自己妹妹波瀾的眼神,容喚心頭一緊,他的目光看向床上已經滿目扭曲的女子,面上卻仍舊不動聲色。
宇文盛沒有跟進來,聽完兩人的對話才慢慢走進來,不僅如此,還將屋子的門大大的敞開,光線正好照在床前面一點的位置,與此同時,原本在床上拼命掙扎的修月瞬間安靜了不少,手腕也開始不在費力的旋轉了。
容瑤上前一步準備說什麼,容喚伸手攔住她,搖搖頭,示意不要去管。
宇文盛則照常將窗戶也大大的張開。
陽光徹底地照了進來,落在床上,照在修月身上。
隨著陽光的光線,修月開始尖叫,誰都直到她現在的身體裡面忍受著怎樣的痛苦。
修月的手腕完全的繃了起來,手指骨頭根根分明,原本就纖細的脖頸使勁仰著,口吃不清地喊著什麼。
宇文盛沒有理會一旁容喚想要殺人的眼神,走到床邊握住修月的手,又在她已經裂開的傷口上沾了點血,在她的臉上勾畫了兩個字,最後大喝道:“去煞!”
話音一落,修月的瞳孔放大,整個人開始慢慢放鬆,手指垂落下來。
而她的身體裡面,以肉眼可見的黑氣正緩緩冒出來,隨著陽光離開這個小屋子。
修月癱軟在床上,手腕的傷口裂開,鮮血不時低落。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木板的床,她開心地笑了,說道:“終於回來了。”
說完,一閉眼,又暈倒在床上。
容喚站在一旁,皺眉看向又倒在床上的修月,問道:“她醒了嗎?”
宇文盛點頭,手卻還搭在她的脈象上,皺眉道:“失血過多,用了禁術,只是有些虛弱,既然醒了,那邊無事了。”
他說完,便站起身,繼續道:“吃些補品,補補身子即可。”
容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正待說話,宇文盛忽然抬手道:“容公子不要忘記你我的承諾。”
說完,便獨自轉身走了。
而他的身後,容喚眼神莫測。
等到宇文盛走出去,容瑤才走過來問:“哥哥,他說的什麼承諾。”
容喚笑一笑,說道:“無事,先等修月醒了吧。”
容瑤點頭,說道:“我去吩咐廚房做點飯菜。等到修月姑娘醒了,便可以吃了。”
聽到容瑤貼心的話語,容喚笑了一下,說道:“勞煩瑤兒費心了。”
搖搖頭,看著自家哥哥害羞的面容,容瑤柔柔一笑。
一時之間,屋裡又只剩下修月和容喚兩人了。修月還躺在床上,只是眉宇之間不再充滿痛苦,容喚就坐在床邊看著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可就是看到她受傷就會很痛苦,看到她難過就會很難過,或者現在的感情還沒有多麼的深重,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修月已經在自己心裡佔據了一份位置。
天色又接近暗沉,一天就這樣過去了。而躺在床上的修月仍舊皺眉不動彈,睡得天昏地暗。
容喚午時隨意吃了一些,倒是容瑤擔心他,拿了一些吃食放到桌上,嘆息道:“哥哥你先休息一下吧。修月姑娘不是沒事了嗎?”
容喚笑了一下,說道:“你去休息吧,我習慣了。”
聽到他這麼說,容瑤神色落寞,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和他一起守著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