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有規定,不能駕馬,也不能進車,但是城外面有很多專門的馬棚,當然這些都是免費的,而且也只有在那裡面,才能保證你的馬匹的生命。
剛開始修月還不理解,若是城池很大,那麼到時候多不方便,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多慮了。
雖然北城叫城,但是很明顯,北城根本沒有達到一個城市的規模,它不過三個容府那般大小,城牆很高,上面站著很多黑衣人,每個人的劍都亮在外面,在陽光的折射下有些晃眼。
容喚將東西送到一旁的馬棚裡面,只拿了兩個水壺,交到修月手裡,這才笑道:“這回,你的用武之處就到了。”
聽出容喚話語裡面的挖苦,修月冷哼一聲,接過水壺,兩人這才朝著城門出走去。
城門有人盤查,但是卻不是盤查是否攜帶了什麼,而是每個人手中都拿著很多牌子,地上還擺放著一個大箱子,兩側各佔了兩人,總共四人,身上所穿,也分別是紅橙黃綠。
容喚走到穿橙色衣服那人面前,直接將一個金子放進了那人前面的箱子裡面,修月這才看到,這個箱子裡面竟然裝滿了金銀珠寶。
那人看了眼容喚丟進去的金子,然後從手中的牌子裡面拿出一個玉牌子,交到容喚手中,開口道:“天字號。”
容喚點頭接過來,帶著修月走了進去。
一系列過程太快,修月一直處於目瞪口呆的狀態,走進北城,剛剛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看看容喚手中的玉牌,一抬頭,卻又看到了另外一副撼動人心的畫面。
興許是外面的城牆太高,所以看不到裡面的風光,但是一走進來,修月才發現了其中的門道,整個北城主幹道分明,正對著城門的前面很遠處,差不多在城池的另一邊,有一個宮殿一樣的建築,高高巍峨,覆壓北城,鉤角斜簷,別緻方正。
不僅如此,最讓人挪不開眼的,莫過於在這個城池的四個角,分別懸掛著一柄長劍,長劍的顏色也分別是紅橙黃綠,長劍在陽光之下,閃著不同顏色的光,然後在整個宮殿的正中心匯合,形成了一副玄而又玄的畫面。
修月忍不住驚歎道:“真是壯觀。”
容喚笑著攬住修月的腰,笑道:“那就是北城交易所。”
修月雖然很驚歎於這般場景,但是反應也很快,感受到容喚身體傳過來的體溫,她不由地動作一下想要回避開。
容喚卻更加用力收緊了手臂,附耳道:“北城之內,若是獨身女子,容易被人覬覦。”
聽容喚這麼一說,修月才注意到四周一些不懷好意的男子。考慮到自己現在的身體根本吃不消再來一場硬仗,修月無奈只好低頭順從了。
容喚似乎對於北城十分熟悉,很自然地帶著修月像一邊走去,北城除了中間的那條大道,其餘的地方都是一條條小道,不僅如此,還七拐八拐的,對於第一次來的修月已經暈頭轉向了。
但是修月已經察覺道了不一樣的地方,他們剛剛走過的地方,所有的建築上面都會有一個紅色的標記,但是自從又越過一個比較寬的路之後,所有的建築上面又變成了橙色。
容喚走到一個門口插著一個純色橙色旗子的店鋪門口,這個店鋪看樣子十分破舊,小小的蜷縮在周圍一些華貴的酒樓之中,若是唯一比較耐看的東西,也就是它門口插的哪一個旗子了。
店鋪裡面坐著一個人,那人佝僂著背,看著十分蒼老羸弱,容喚走進去,拿出那個玉牌,看著那人道:“天字號。”
一直躲在店鋪後面看上去彷彿死了的老人,聽到這幾個字眼中終於爆發出一些神采,抬頭看了眼容喚,然後又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身後的修月看了片刻,才走過來將玉牌拿回去,撩開簾子走進了裡面。
只聽見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等著老人再出來,手中不僅拿了一個木牌,還拿了一個鑰匙。
那人一言不發,將兩樣東西直接遞給容喚之後,隨手指了一個方向,然後又坐回椅子上面,眯著眼睛恢復到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修月也知道現在在北城,到處都是臥虎藏龍的地方,所以一直呆在容喚身後靜靜地看著,等著走出這個鋪子,她終於好奇忍不住從容喚手中搶過那個玉牌,放在手中仔細端詳。
在修月拿出那個玉牌的時候,忽然,修月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注視從遠處的酒樓上傳來,幾乎是本能,修月就側身想要閃過,但是一隻手臂已經瞬間抱住她翻身閃過。
與此同時,一個椅子從天而降一般,落在了修月剛剛站立的地方。
修月憤恨地抬頭,剛剛酒樓上面的人,早已經不在了。
她有些生氣,甩開容喚的手揉了揉腰,卻也沒有說什麼,這種情況若是容喚方便出手,一定早就出手了。
現在的修月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完完全全地信任容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