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柔忍不住退後幾步大叫了起來,碧竹緊貼在她的身後,二人撞在一起,倒在地上,頭上的配飾敲在對方的臉上,慘叫聲四起。
“兩位姐姐…你們快起來啊…過來啊…地上涼…”
“啊!”二人抱在一起大叫,把周圍的人都嚇了過來。
眾人沒好氣的問道,“叫什麼啊,一直叫,大清早的,還不讓值夜的休息了?”
寒柔二人被眾人這麼看著,終於清醒了幾分,一看那傻子也就原來那副樣子,正常的很,只是將頭髮披下。
她心有餘悸的破口大罵,“一大清早你嚇唬誰呢!”
修月眨眨眼,頗為無辜,“寒柔姐姐,今天我值夜班,所以還沒來得及起床梳妝。”
她觀寒柔面相,吊梢眉,丹鳳眼,寬嘴,此人不僅牙尖嘴利,而且事情控制慾強,在府上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平日裡沒少欺負原主。
寒柔颳了她一眼,“梳什麼妝,還不到廚房裡擇菜去。”
“嗯”修月點點頭,從她邊上走過,不著痕跡的撒了一把粉末。
這粉是她昨夜入睡前摘院子裡的花隨意配的,撒在人身上,有風時,就會渾身發癢,想著二人待會兒的形態,她險些笑出聲來。
待在她的小院子裡,反而不如廚房,更能打探到訊息,也許原主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才被滅了口,那就更要查出背後的真相了。
寒柔見人走了,這才舒了一口氣,晦氣的打量了屋子一眼,“走吧,回去睡會兒。”
“啊!寒柔姐姐,我好癢啊!”
“鬼叫什麼,我看看…什麼都沒有啊”
寒柔嫌棄的拍了拍她的衣服,突然感覺渾身不對勁起來,“咦,我怎麼也癢起來了,好癢啊,渾身都癢…”
她急得大叫著朝著全身撓起來,寒柔把手伸進頭髮裡來回抓動,又不解恨的蹭著樹幹,想消除癢意,碧竹已經倒在地上來回滾動,二人模樣狼狽極了。
遠處的眾人不知道二人在幹什麼,一個個好笑的圍著她們指指點點,府上的清晨頗為熱鬧。
另一頭。
修月來到廚房時,府上幾個年紀大的婆子媽媽正在擇菜。
見著人進來,往身邊挪了個位置,修月抿唇笑了笑坐下來擇菜。
左側的婆子挑挑眉問道,“丫頭,今天輪班是你們東苑的寒柔吧,怎麼你來了?”
修月衝婆子笑了笑,“寒柔姐姐不舒服。”
原主話一向不多,大家都知道,見她這樣,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著她目光中帶了些同情。
左側的婆子又開始說起來,“你們東苑也就你老實,好欺負,寒柔是個慣精的,那個碧竹又是個怪愛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你房裡那個鳶晚…”
修月耳朵動了動,繼續低著頭擇菜。
右側的婆子踹了踹她的腳尖,“哎,丫頭,那鳶晚真的和人私通跑了啊?”
私通跑了?修月眼神閃了閃,一動不動,事情沒這麼簡單。
左側的婆子嗤笑一聲看著右側的人:“春鳳,你怎麼這都信,那丫頭雖然平日裡花了些,但肯定是個心大的,人家還想著勾搭貴人呢,怎麼可能跟人私通了。”
被叫做春鳳的婆子似乎有些驚訝,“那去哪了,這得失蹤好幾天了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前幾天我出去採購的時候,還瞧見那丫頭鬼鬼祟祟的朝後院那邊過去呢,後來人就沒了。”
春鳳嘖嘖兩聲,又道,“平日裡,那丫頭就打扮的一副大小姐的樣子,跟蕭主事眉來眼去,不知羞恥,失蹤了也好,院裡還落得個清淨。”
接下來兩個人聊的就是一些無聊的廢話,修月低著頭梳理著腦中的資訊,第一,似乎並沒有人知道原主昨夜被人推下湖中的事,第二,鳶晚是個心比天高的,和蕭主事不清不楚,第三,鳶晚在失蹤前去過後院。
修月低著頭,看著手裡綠油油的菜,決定去後院探查一番。
後院一向都是堆放雜物的地方,平日裡除了小廝,幾乎少有人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