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退下去,容瑤湊了過去。
“大哥,這事和你要查的東西有沒有關係?”
容喚一言不發的摸了摸她的頭,示意她繼續寫字。
方才那小丫頭說的是沒錯,但莫名的容喚卻覺得這幾句話應是那個叫修月想出來的。
他所為之事難免危險重重,牽涉眾大,容瑤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
思及此,他臉上掛著幾分濃重之意,後院一事怕不是偶然,看來那人已經等不及了,這一次,自己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清早,修月和碧竹當值,不遠處卻突然傳來慘叫聲。
碧竹瑟縮了幾下,踹了修月一腳,“喂,傻子,你過去看看。”
修月聽力極佳,碧竹踹過來時,她就身形飛快的移開了,但若換做原主是絕對移不開的,她的眉宇間都帶著幾分怒氣。
碧竹被她嚇了一跳,又連忙瞪大眼睛,“你個傻子,看什麼看!還不快過去,是又想像以前一樣捱揍嗎?”
原主自卑卻又想同東苑的人打好關係,因此一慣是有求必應,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把她當成了軟包子,明裡暗裡叫她傻子。
有幾日,她身子不太舒服,不當值時就沒有起來幹活,卻被碧竹一頓好打。
修月看著她,目露兇光。
碧竹見她這樣不知怎麼的,心中一虛,揚起手掌,就想一掌拍下來。
“你這個傻子,不打打你,還真以為自己老大了。”
修月扯住她揚起來的手,將人用力一翻,掀在地上,她欺身上去,直接抬手摑上了碧竹的臉。
幾掌下來,碧竹的臉頓時就漲紅起來,她被打的眼冒金星,腦子裡亂轟轟的。
修月湊近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幽幽道,“碧竹姐姐,你知道為什麼我泡在湖裡那麼久都沒死嗎?”
碧竹汗毛直立,幾乎是下意識的接住她的話,“為…為什麼?”
修月舔了舔唇角,陰惻惻的笑起來,“因為啊,我跟閻王說了,我上來了,就多給他送兩個下去,第一個就是你怎麼樣?”
碧竹打算一把推開她,修月卻紋絲不動,隱隱有冷風吹過,旁邊的院子裡還有丫鬟在大呼小叫,看著上頭笑的可怖的人,碧竹忍不住大叫起來。
“啊啊啊!你個傻子叫你嚇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修月一把折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掰折過去,對方頓時慘叫起來,她笑了笑,語氣天真無邪。
“碧竹姐姐,以後嘴巴放乾淨些哦,不然我就不能保證下次折的是你的手,還是你的腦袋了。”
聽夠了她的慘叫,修月將她的手掰回去,碧竹得了自由,立馬捂著手蜷縮在一旁後怕的看著修月,無聲的哭泣起來。
修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向那頭的叫喚聲走去。
方才她就察覺不對了,這個宅子除了主院側院和後院,便只剩下東苑西苑和兩個園子。
慘叫聲是從西苑那邊傳來的,伴著屢屢黑氣。
修月快速的朝西苑趕去,果不其然,鳶晚的屍首就那麼橫布在井旁,死了有幾日了,屍斑已經顯現出來,加之生前遭受過巨大的驚嚇且泡過水,面容更加猙獰醜陋,全然看不出曾經嬌媚的模樣,不少地方已經腐爛,蠅蚊圍繞嗡嗡飛散。
一個小丫鬟後退兩步大叫道,“你們瞧她的鞋,這不是東苑的丫頭的嗎?”
另一個小丫鬟壯著膽子看了一眼,頓時大叫起來,“是,這是東苑的鳶晚,我認得她的這身衣服!”
此言一出,人群便嗡的一聲炸開了鍋。
“鳶晚?不是那個跟人私通跑了的婢女嗎?”
“這鳶晚是被人殺害的!你們看脖頸上有勒痕。”
一小廝分析道,“這紅衣女屍,死的又這麼悽慘,以後不會來索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