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盛一直呆在修月地身邊,聽到她的話笑道:“你怎麼知道不在了。”
修月不解地回頭,忽然,攀爬的聲音從地下的深處緩緩傳來,伴隨著一些難以言說的喘息聲,在場的眾人都站在原地不再動彈了。
對面的小衫忽然大聲道:“師傅!”
說著,小衫的手指指向她的身後。
修月趕忙回頭,雙手合十擋在胸口,一張符紙飄出來,直接碎裂在空中,靈氣衝擊在周圍,轟然一聲。
一個身影也突然出現了一下。
那身影看上去似人非人,似鬼非鬼,最重要的是,若不是修月剛剛的金光,眾人根本看不到。
修月一步後退,那東西頓時也失去了蹤跡,宇文盛卻突然朝著修月的腦袋出抓來,修月眼神一冷,上前一步,正好從他的手臂之上穿過去,而宇文盛的手頓時拍在了對面的那個虛空的物體上面。
在他的手觸屏到那個東西的時候,宇文盛的手指之上竟然竄出了一根根黑線,黑線將那個透明的東西捆綁了起來。
修月反應迅速,頓時從腰間抽出自己的匕首,手腳麻利地刺向了那個逐漸顯露出身形地東西。
匕首深深地捅了進去,而那個怪物也發出一陣尖叫聲,聲音嘶啞,隨著叫聲,它也逐漸從中顯露出了身形。
該怎麼形容面前這個人呢?因為他的確長得十分像一個人,只不過身材消瘦,只剩下皮包骨頭了,兩條腿已經沒有了膝蓋,只剩下一塊骨頭連著,但是卻東西迅速,出了不能彎曲之外,一切都十分正常。
中間的胸口之上,此刻正插著一個匕首,匕首捅在骨頭裡面,骨頭的渣渣都落在了地上,那東西此刻正張著嘴巴,等著已經沒有眼珠子的眼眶看著修月。
修月冷哼一聲,手指帶著金光在空中寫下一個兵字。那字彷彿寫在了紙面之上,凝聚成一體,然後便被修月一掌拍向了那個怪物。
那個東西只掙扎了兩下,便被那一個金字拍在額頭之上,然後便從頭開始,寸寸碎裂了。
修月沉聲道:“好!”
宇文盛輕笑著將手中的東西收回來,回頭寵溺地看了眼呆在他身邊的修月。
黑袍女子跑過來,厲聲道:“剛剛那個東西呢?就是它傷了寒入。”修月指了一下地上的骨屑,笑道:“一個。”
宇文盛點頭笑道:“對,還有很多,都在裡面。”說著,他伸手指向了遠處看著空蕩蕩的大殿。
黑袍女子扭頭看向地上的男子,皺眉道:“那他怎麼辦?“
修月沒有回答黑袍女子咄咄逼人的問題,轉身走到了男子身邊,他的胳膊之上,那東西彷彿毒素一樣已經亂竄在了整個手臂之上。她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上面,扭頭道:“給我點骨屑。”
宇文盛沒有動彈,回頭看向至今一直沒有說話的青田,青田微微點頭,走到那邊拿了一點碎屑,便姿態端莊地走了過來。
修月用手指沾了一點,抹在了男子的手臂之上,符紙彷彿是繃帶一樣被修月放在了傷口上面,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修月又閉上眼睛輕聲吟唱著什麼,一隻手在虛空之上寫寫畫畫,一張斥鬼符,卻在最後一個鬼在上面,怎麼也寫不下去。
修月愣了一下,皺眉道:“不是鬼?”
宇文盛蹲下身子,也學著修月拿起了一些粉末,拿在手心摩挲了片刻說道:“非鬼,是人。”
人?修月重新看向地上那堆白色的粉末之中,竟然是人,那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既然是人,那麼就不是鬼,但是又非常人,自然是屍。修月變換手中的筆畫,很快,斥屍符便由手指勾畫了出來,修月開心一笑,將手中的東西拍在了男子的手臂之上,一陣青煙冒出來,男子的手臂顫動了兩下,他的嘴唇緊緊抿了起來,看樣子十分痛苦。
眾人原本就都聚在這裡等著具體的訊息,沒想到修月卻忽然回頭一掌,身後的黑袍女子反應迅速,立刻躲開,而此刻,又一聲轟鳴聲傳來,一邊的石壁之上彷彿被什麼撞擊了一樣,紛紛落下了碎屑。
她沉聲道:“還有,大家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