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塔娜,他原本堅定要拒絕她的心都被顫動了一下。
眼前的少女如上柳枝,浮動著他的心。原本堅強的可汗侍衛長就是在戰爭之中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表吧,李青冥如此想道這樣的風景可謂是絕版中的絕版可是對自己而言一個普通女人的好也是十分奢侈的現在的我又怎麼能夠保護好你呢?
點了點頭後,他只是拍了一下塔娜的肩膀示意她早點休息就走出了商談的房間。
他一步一步的走出旅館,看著遠處的天空。大草原一望無際,天上的星星也是多到數不清讓現在的李青冥不得的感嘆。
這天上的星星是否真的在看著人間的我們呢,都說每死去一個人天上就會多一顆星星。說是他們都在上面看著我們,過的好還是不好父親母親他們一直都很忙就是我出生以後也沒有多照看我陪著自己的也是爺爺。
他們雖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也不是什麼位高權重的大官,就只是住在郊外小屋裡一對普普通通的夫婦。我小時候也經常問他們,爺爺你們為什麼不回父親母親那裡呀。
他們總是回答我說,孩子我們在這個小地方呆了快一輩子了。就是去多好的地方啊,咱們也不去。去了那裡也呆不習慣,整天閒著沒有事做還有一群人伺候著算是什麼樣子。
那我就是覺得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有更大的房子住更大的睡每天都可以享用各種各樣的美食這不才是人們都在追求的東西嘛。就是很多年以後自己也很難理解他們的做法,當我再次回到李府之時他們也早已經離開我了。
但是那段已經模糊不清的時光,如今想來卻是無比的懷念。這種感覺讓此時的李青冥心中產生了悲涼之意,眼淚在他的眼中打轉但是他還是忍下了眼淚。
淡然的對著這諾大的星空說了一句,孫兒如今很好你們可以放心。
說完就踱步緩緩離開,回到了旅店的大廳之中。此刻已經到了深夜大廳裡原本躺的七零八落計程車兵護衛們也都早就醒來回到了二樓,只剩下這掌櫃的一人還在看店。
掌櫃:客官看起來,起色不太好不知是發生些什麼事了嗎?
李青冥:沒有,只是這草原的風有些喧囂了。掌櫃的你怎麼會選擇在連雲浩特邊界開了個旅店,這個地方可以說是兵荒馬亂你不害怕?
掌櫃:怕?怕什麼,我只是在這裡等一個人。她還未回來,我又怎麼能離開。這裡是我和她約定好的地方,就是再多的鐵騎踏過我也要在這裡等她。
掌櫃的眼神帶著思念和滿滿的意,這個看起來三十多的大叔卻是有了對他
如此重要的人。
李青冥:掌櫃的在此等了多久,你們為什麼就這樣分開了。
掌櫃:兵荒馬亂的,我們就這麼走散了。我只是近年來才知道她在這個小店裡住過一段時間,就用自己所有的積蓄買了下來。等了多久嗎?已經三年了吧,她叫娜塔莎是我的妻子現在應該就在克頓爾克。
但是邊境的突厥人又怎麼會讓我進去呢,我已經求了他們許多次都還是被攆走。最後嫌我麻煩,還想把我直接給殺了我沒有辦法只能回來了。
唉~他說著說著就開始唉聲嘆氣。
李青冥見到如此痴的男子,也是十分的敬佩。能把一個人看的如此的重要在這樣一個冰冷的年代是彌足珍貴的,試問在江湖之中人心險惡為了利益就是家人都會大打出手。
何況是一個女人,掌櫃的如此這般也是讓李青冥有些擔心。
“你不怕她已經嫁給別人了嗎?已經過去三年了,人可是變化很快的。”雖然他知道這樣的話很不中聽,但是也都是事實。
掌櫃:沒有想過,我不覺得她會是那樣的人。如果真的已經嫁給別人,我也會祝福他們。至少是自己沒有能力才失去了她的,我最害怕的只有她永遠的離開了。
李青冥對這個掌櫃的,是越發的欣賞。痴卻不自私,付出了感卻還能去祝福一個離開自己的女人這樣的傻男人也是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遇到這樣一個痴的奇男子,又怎麼能坐視不管呢。
“你還記得她的模樣嗎,過去了三年了。”
掌櫃的:那怎麼能忘記呢,她的頭髮是金色的娜塔莎的母親是個外國人聽說是歐洲哪裡的眼睛也是漂亮的藍色只要看到她就絕對可以認得出。
別說是三年了,就是三十年我也不會忘記。畢竟她是我的女人,如果不是戰爭我們本該一生都在一起的。
說著說著掌櫃的又開始喪氣了起來,一副痛苦的表像是回憶起了許多令人不堪忍受的現實一般。
這個表讓他瞬間就想起了哈克利亞的那個表,還有塔娜想起曾經的表。原本在京城喪失普通人的生活多年的李青冥,已經覺得自己的境遇是常人都沒有的。每個京城的公子哥看起來都是那般的風得意,包括趙打那個玩世不恭的小子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