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久到許俏坐的腰背都疼了,旁邊的周招弟歪靠在她身上睡了起來。
才算是到了目的地。
前排的男人突然轉身,看了眼還睡著的周招弟,伸手推了推她的腦袋:“起來了!當是來度假呢?”
周招弟被猛的推醒,脾氣有些暴躁:“臥槽,哪個孫子推我!”
標準的石市話,讓許俏覺得,周招弟在石市待了很久了,連石市話都學會了。
前排男人惡狠狠的瞪了周招弟一眼,拿了幾塊黑布過來,分別蒙上了三人的眼睛。
接著推搡三人下車。
許俏下車就聞見空氣裡有股刺鼻的藥味,看來真是假藥的據點啊。
三人被推搡著走了十幾分鍾,聽見一聲關門聲,知道這是進了房間。
眼前的黑布被取掉,許俏眨了眨眼睛,才適應眼前的光亮。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屋頂的白熾燈散發著慘白的光。
讓人無法知道外面是黑天還是白天。
送她們進來的男人,分別解了三人手上的繩子,並兇狠的說著:“你們三個老實點兒,別想著從這兒跑出去啊。外面藏獒就十幾條,你們要是覺得能跑過它們,就儘管跑。”
許俏低頭揉著有些紅腫的手腕沒吱聲、
周招弟打著呵欠,揉著手腕像是參觀一樣,把二十幾平的房間轉了一圈,在單人床前坐下,笑聲嫵媚:“放心吧,我們不跑。這兒住的條件不錯啊。可以洗澡嗎?”
男人懶得理她,又看了眼哭哭啼啼的吳雅玲和許俏,轉身摔門出去。
周招弟招了招手,叫的格外親切:“雅玲,還有那個小美女,過來坐啊。反正也跑不了,好好休息休息。”
說著卻站起來,揹著手又在屋裡好奇的轉了一圈。
許俏過去坐下,看著周招弟興趣盎然的樣子,忍不住問:“你真的不怕嗎?”
周招弟突然盤腿坐在地上,俯身看了眼床底下,嘴上依舊笑著說:“怕啊,可是我們這一行啊,本來過的都沒有尊嚴。只要活命去哪兒都一樣。”
許俏看著周招弟的動作,眯了眯眼睛,覺得這個周招弟不簡單!
吳雅玲這會兒沒有外人在,膽小的看著周招弟:“你在找什麼啊?”
周招弟愣了下,突然笑的格外張揚:“我看看有沒有攝像頭啊,我給你們說男人特別壞。特別喜歡偷偷在房間裡裝攝像頭。死變態啊……”
吳雅玲一聽,臉色變了:“那怎麼辦?”
周招弟撓了撓亂糟糟的大波浪:“什麼怎麼辦?反正我們又不脫衣服,他們就是按攝像頭也看不見啥啊。”
許俏的視線被床頭牆上用指甲摳出的字跡吸引,氯氮平,奧氮平……
這些都是用來治療精神類疾病的藥,難道這個地方生產的假藥是精神類的?
周招弟突然湊到許俏跟前,然後也發現了牆上的字,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移開視線。
許俏愈發覺得這個姑娘有古怪,或許可以合作一起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