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則是滿臉的理直氣壯,看著周燕生語氣也不客氣:“我弟弟差點兒命都沒了,還平白遭了這麼大的罪,你們都是怎麼做生意的。”
周燕生慢悠悠的踱步過去,繞到病床頭,俯身看了下臉色還有些青白的李通,笑了下:“那以後啊,你出門得在額頭上刺幾個字,香菇過敏。要不誰知道你不能吃什麼?大家都能吃的東西,單單到你這兒過敏,也算你倒黴了。”
李通青白的臉上微微泛紅,帶著一抹心虛。
李松卻依舊理直氣壯,覺得周燕生讓選擇私了,就是害怕事情鬧大:“周老闆,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如果你們不想賠錢的話,我們可以走法律程式。”
周燕生對周老闆這個稱呼不太滿意,感覺喊周老闆,渾身都透著一股油膩氣息,撓撓耳朵直起身,轉身看著身側的李松。
李松剛一米七的個頭,在周燕生面前需要仰視,身高的差距讓他有些壓迫感,忍不住緊張的退了半步:“不要以為你們是京城人,我們就害怕。”
周燕生嗤笑了下:“你是不是對自己太自信了?首先不要先給我扣個地頭蛇欺負你外鄉人的帽子,其次,我不報警並不是因為害怕你們,而是因為我覺得私了比報警更有意思。”
頑劣的他,在某些想法上跟許俏不謀而合,報警哪有整人有意思。
李松愣了下:“你什麼意思?”
周燕生指了指李通:“主要還是看你弟是什麼意思?”
笑的有些邪性,讓李松心裡莫名的緊張起來。
周燕生見嚇唬的差不多了,瀟灑的離開。
這種模稜兩可的話,讓心中有鬼的人能解讀出來幾百個意思,所以周燕生就等著李通自己去聯絡許亮。
得意洋洋的開車回去,發現顧承川和許俏已經在家,笑笑還穿著新衣服在餐桌前吃蛋糕。
周燕生又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我在外面累死累活賣命的時候,你們去逛街了!還買了新衣服和蛋糕?”
笑笑立馬從餐桌上爬下來,跑著過去拉著周燕生的手:“生生,有給你買蛋糕哦~我挑的。”
周燕生摸摸小丫頭的腦袋:“這還差不多。”
許俏笑看著周燕生跟笑笑兩人你爭我搶的吃蛋糕,逗的小丫頭咯咯樂。
三人都沒提許亮的事情,都在心裡偷摸算計著。
和周燕生跟許俏的猜測一樣,許亮確實在夜店裡當服務生。
這個工作雖然辛苦點兒,但是許亮喜歡這種氛圍,而且他們工作的會所,還提供一些隱私服務,小費給的也高。
而李通是他在剛來京城時認識的工友,在建材市場做了一段時間,許亮嫌太苦又去廣告公司當業務員。
兩個月換了三四份工作,現在貓在離楊莊並不算很遠的一家魅色會所當服務生,之所以選擇這麼近,是想看許俏倒黴。
只是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太過分,見李通也是個不能吃苦,只想享樂的人,又聽說他不能吃香菇。
然後就明裡暗裡提示,可以去用這一招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