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生靠在沙發上叼著個棒棒糖看著顧承川,十分的鄙視:“你是成心留下來嘚瑟的吧?然後刺激我一下,看我一個孤家寡人的,你們這樣就太不厚道了吧。”
顧承川不搭理他,喊柳淨池下棋。
柳淨池倒是配合,卻拿來棋盤,兩人開始下棋。
周燕生鼓了鼓腮幫子看著顧承川:“這明天就變成已婚人士了,是不是該請我和老柳喝頓酒,告別一下單身生活?還有啊,想好什麼時候舉辦婚禮沒有?也多少操點心,別什麼都讓我妹子一個人忙活啊。對了,明天別讓了帶人家去買個戒指。嫁給你真是寒磣,啥啥沒有。”
說完長長嘆了一口氣:“我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傻妹子呢?不但不要彩禮,還要往裡倒貼。”
顧承川沉默的看著棋盤,心裡卻把周燕生的每一個字都放在心上。
從兩人在一起後,好像真就是許俏一直在付出,而他什麼也沒做過。
停下手扭頭看著周燕生:“你那有錢沒,給我一些。”
周燕生頓時坐直身子,瞪眼看著顧承川:“臥槽,是你娶媳婦還是我娶媳婦,你要錢怎麼可以要的這麼理直氣壯?”
顧承川不搭理他,繼續盯著棋盤。
周燕生又嘟囔了兩句,然後說:“家裡保險櫃裡還有幾萬現金,要是不夠你拿我銀行卡去。不過你買個戒指,也要量力而行。別整的自己都承受不了的。”
顧承川倒也不客氣:“那行,你把卡給我,回頭我每月還你。”
周燕生氣結:“你是不是有點兒不要臉了啊,還按揭啊?那我收的利息可是很高啊。”
柳淨池一直安靜,這會兒也難得開口:“婚禮確實要辦個像樣的,許俏沒有什麼家人,所以你可不能虧待了人家。、”
說完抬眼看著柳淨池:“看見你這樣,我替你高興。”
苦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有個家人了。
周燕生在一旁湊熱鬧:“老柳,你也加油,早點把我小姑姑娶進門啊。”
“嗯,會的。”
柳淨池倒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好像一切早就計劃好了。
最後周燕生還是提議應該喝點,親自下廚折騰了幾個小菜,又把珍藏不捨得喝的白酒拿來出來。
顧承川平時不喝酒,怕影響出警反應。而柳淨池也不怎麼喝酒,怕酒精麻痺了神經握不穩手術刀。
今天卻難得的都喝了不少。
周燕生喝到開心的時候,拍著桌子:“你們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喝多是什麼時候嗎?”
柳淨池握著酒杯,眼中有著微微的醉意:“知道,我們高考完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