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心顏笑的明媚:“這就對了,等回頭這種人遇到危險,就讓她自救去!哼。”
陳述用帶著水珠的大手抓了抓腦袋,笑的更加憨傻:“還是要救的啊。”
許俏和顧承川遠遠站在一邊,看著陳述和霍心顏笑的開心,也放心了。
“沒想到霍心顏還挺會哄人啊,陳述他們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啊?”
顧承川點點頭:“這種情況很多,有時候會被人誤會和不理解。陳述他們幾個年齡小,受點委屈自然都掛在臉上。”
許俏仰臉看著顧承川:“你也受過委屈嗎?”
“嗯,剛開始參加火災救援時,有一次遇見一個老大爺,非說藏在家裡的錢沒有了。因為每次滅火後我們會留在現場,勘察起火原因。所以老大爺就一口咬定錢就是那個時候被我們拿走了。”
“在他的認知裡,藏在鐵罐子裡的錢是不會燒沒的,就算燒了也應該留下點兒灰燼。結果我們只找到了一個空鐵罐子。”
許俏皺眉:“那後來呢?”
“後來我們見老人家腦子好像有點兒糊塗,估計是把錢放在其他地方給忘了。就湊出老人說的錢數還給了他。”
許俏愕然:“你們這不是變相承認你們拿了這個錢?”
顧承川笑著伸手揉了揉許俏的腦袋:“帶我的師父說,公道自在人心。後來老人家又找到了錢,知道錯怪我們了,又把錢送了回來。”
許俏嘆口氣:“如果沒有找到,你們就會被老人家四處宣揚,你們救火還拿人家的錢。”
顧承川眯眼看著不遠處的訓練塔:“所以學會吞下委屈,是他們成長的必經之路。”
許俏突然想到了顧頌年,不確定顧承川知道不知道這事:“如果因為委屈,讓你不得不退伍呢?”
顧承川扭臉垂眸看著許俏,目光深邃帶著穿透力,片刻後輕笑起來:“組織決定讓我退伍,那就說明我已經不適合在這個崗位上了,既然不適合,退伍是最好的選擇。”
許俏猜他一定知道了顧頌年,不顧還在院中,伸手握著顧承川的手,手指劃過他掌心的厚繭:“你一定不要因為那個人難過,就算不當消防員了,依舊可以做你喜歡的消防事業啊。”
顧承川笑了下:“誰說我最喜歡的是當消防員?”
許俏驚訝:“難道不是嗎?”
顧承川低頭看著手中的柔軟,眼中盡是溫柔:“我大學學的是土木工程,我當初的想法很簡單,畢業後回大西南,想去那裡參加橋樑道路的修建,因為我的老家實在太窮了。”
許俏壓根兒想不到顧承川曾經還有這樣的理想,只是這個理想從當了消防員後,就已經壓在心底,無法實現了。
呼了一口氣,笑著說:“你現在退伍可以做一些消防工程啊,兩者結合更完美。”
顧承川低眉一笑:“我現在最大的理想是設計一個家,溫暖有你。”
許俏心尖一顫,溫暖有你的家,是他的執念也是她的執念啊。
兩人都是從未得到過家的溫暖,不知道父母健在兒女繞膝是什麼樣的感覺。
想來肯定很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