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不信你可以問張總，他可以給我作證。”周志豪委屈道。

顧城一聽，突然間想起來：“我剛進大廳，就碰到一位服務員跟我說那個包廂出了點問題，說是換包廂了。”

“……換什麼包廂呀，你被人騙啦？”周志豪一副‘那你對我吼什麼’的態度。

顧城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方世傑下套子了。面子上難免有些過意不去，只好換了話題：“那你怎麼跟張總解釋的？”

“額，我也沒辦法，張總其實是誠心跟我們合作的，我最後假把式給你打了個電話，就說，就說——你出車禍了，在醫院躺著的……”

“……沒把我說死，確實謝謝你了。”顧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將手機改成外放模式。

“不客氣。”周志豪在電話那頭靦腆一笑，繼續嘮叨：“但是昨晚真的翻天了，那個林閨死了你知道嗎？她以前拍我們那個電視劇老火了，結婚以後就沒她什麼訊息了，沒想到得抑鬱症自殺了，長得那麼好看，怪可惜的。”

“嗯。”顧城默默點點頭。

有一場戲他記得很清楚，電視劇《西朗街》開拍到後半場時幾乎都是淚戲，林閨作為這部戲的女主角需要不斷昇華自己的情感，因此對哭戲的要求也越發高。每次他到片場時，都能看到林閨眼周紅腫的狀態，那雙眼睛澄澈的就像一隻迷路的小鹿……

短短七個月的時間，林閨的演技讓顧城覺得她天生就是戲精。

周志豪：“老闆，昨晚幹啥去了？剛剛聽你那意思好像發生了什麼，那麼大火氣？要不要我找人幫你消消火？”

聽到消消火三個字，顧城腦海中莫名其妙的迸射出那個小丫頭的模樣，那張臉並不瘦，甚至還有點嬰兒肥，可那身子骨卻沒多少肉。

片刻，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他一個三十歲的人，怎麼……

“老闆？有聽見我說話嗎？”周志豪再次問道。

“很閒？這樣吧，我覺得有個活很適合你。今晚之前吧，無論用什麼方法，把有關林閨的訊息都改改風向，我看網路上現在都是罵她的，畢竟逝者安息。”

“老闆——這事兒我們做了也沒什麼好處，還要花錢，這不是浪費嘛！順其自然吧，我覺得還是算了。”

“讓你去就去，費什麼話。”顧城不耐煩道。

“哦。”周志豪說。

“等會讓麻子來我家一趟，我有事情找他。”

“哦。”

顧城說完後，毫不留情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老闆，我女朋友來了，你剛剛說的事情咱們能不能再商量商量？緩幾天肯定就沒人說這事兒了，況且人家白圩都不管，你管這事幹嘛呢？這不是白白浪費錢嗎？依我看啊，我覺得就應該不管。這公關的費用不如用來給我們公司發獎金好了，給大家發點獎金，肯定都高興啊，你說是不是？——”

“……老闆？？？……”

“……”

周志豪點亮螢幕才發現顧城早就關了電話，磨嘰嘰又開始自言自語謾罵起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