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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讓柳大人給我決斷,只要柳大人斷了孩子不讓我養,我立刻就走。“如夫人一見星君神色,心中有些害怕,嘴裡還是很強硬說道。
菲菲沉吟一下說道:“既然如夫人堅持如此,鳴笛記錄吧!如夫人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還要繼續堅持嗎?“
“柳署長,我要自己兒子何錯之有,我不明白柳署長為何三番五次阻擋我,我堅持,我做的事從不後悔。“如夫人堅定說道。
菲菲看了鳴笛一眼,微微使了眼色,見鳴笛拿出普通紙筆已經準備好記錄,她嘆了一聲說道:“好吧!既然你堅持,我就來斷斷這件家務事。我接手蓋樺身故不祥案時,曾查閱了所有案卷歸檔資料,有一個姓辜的青年為了這個案子無故冤死,我檢視了屍檢資料,死得很慘…“
如痕面上出現慌亂,打斷菲菲說道:“柳署長,你…你扯那麼遠做什麼?這和我兒子有何關係,你就說兒子該不該給我就行,想袒護夫人你明說,我不想聽你講故事。“
菲菲看著如痕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如夫人何必心急,我自然不會無聊到講與孩子無關的事。我接著說,那辜姓青年有個妹妹名叫辜婉,辜婉是由兄長帶大的,與兄長感情很深,見到被冤慘死的兄長屍體發誓要報仇,她埋葬兄長後失蹤,從此無人見過她。
蓋星君由於唯一兒子慘死,蓋家面臨絕後,迫於家族壓力納了一位如夫人,這個如夫人名叫如痕,就是你。辜婉和如痕看起來兩人絲毫不相干,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成了一個人。辜婉你是如何成為如痕的,能解說一下嗎?“菲菲左手手心金印對著如痕,如痕手上果然出現身份資訊,不過上面一層很快消散,露出辜婉資訊。
“那又如何?既使我是辜婉與我要兒子也沒關係。“辜婉更加慌亂,她強硬說完,強自鎮定,伸出手把鬢角散掉的頭髮掛在耳朵上,手腕上露出一個手鐲對著菲菲身前蓋樺。
菲菲笑笑,招出吞毒花靈隱在手背上,蓋樺一直被她抱在胸前,她不動聲色用結界禁制把蓋樺護得死死的。繼續說道:“辜婉不知道在哪裡學的一身醫術,不但是藥師也是煉毒師,你精通醫理嫁給蓋星君也有一百多年,你要想生孩子早就生了,可你是帶著目的嫁進來的,因為你聽說蓋樺魂魄還在,你要報復燕夫人,要徹底毀掉她的希望,不打擊燕夫人讓她眼看著失去丈夫,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魂魄一日比一日虛弱最後消散,你怎甘心。你利用如夫人身份進到陰煞陣中,在關鍵地方散下可令魂魄虛弱的硃砂,蓋樺看到你做的一切,他什麼都沒說,因為他認為自己已經身死,不想再破壞父母感情。
你和星君確實有了感情,知道蓋樺就快要散魂,你想生個孩子來鞏固自己地位,同時利用孩子打擊燕夫人,你是個醫者,在懷孩子不久你就知道肚子中是女兒。可是後來在淨塵來到你身邊時,你發覺肚中似乎多了一樣東西,你試探過幾次,可惜淨塵雖實誠但不傻,沒露口風,你就有所懷疑。後來生下雙生子後,你就更加懷疑男孩是蓋樺轉世。你不想讓他活著,還有一個原因,有人向你透露我今天要來,你才演這一出,要成孩子你不會讓他活著,要不成孩子抹黑我袒護權貴,不肯為弱者出頭。對你來說鬧這一場,就是個穩贏的局是吧!“菲菲聲音不疾不徐,緩緩道來,她一直緊緊盯視辜婉神色變化。
“柳署長講的故事果然很精彩,可惜這一切都是你猜測,你根本沒證據。“辜婉雖然很慌亂,面色發白,仍然咬死口不低頭。
“真的沒有嗎?辜婉,你的手鐲很精緻,設計也很精巧,可惜早就有人用過這一招。你的毒無色無味在你用手撫頭髮時,以為下到孩子身上無人察覺,即使察覺也救不了他。因為教你製毒的人告訴你,這毒無解,除非用體內真火才能排出來。你要坐實殺蓋樺的事實,因為你認為兄長不能白被冤枉。“菲菲淡淡解說。
“樺兒,我的樺兒。“燕夫人驚呼一聲奔了過來,急急檢視蓋樺情況,發覺蓋樺被結界禁制護住,呼吸平穩才放心。
“你…如兒,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樺兒並沒影響到你,也沒有害過你,你為何要針對他,何況現在他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蓋星君看了孩子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對著辜婉問道。
“哈哈哈,我恨你們權勢大,以勢壓人害死我哥,更恨這孩子還是從我肚子中出來的。你們欺人太甚,我哥只是為了不毀一個女子名節不肯說出實情,你…就是你個老毒婦,要求用刑,要求無論如何都要問出口供,我哥生生被屈打冤死。你們居然連一點悔恨都沒有,因為一個蓋樺,你們毀了好幾家,是你們害我哥在先。哈哈哈,不錯,你兒子出生了又怎樣,還是不能活。“辜婉突然站起來,用右手指著燕夫人如同瘋狂,左手用力握緊,關節都發出咯吱聲音,流著淚大笑恨聲說道。
菲菲憐憫看了辜婉一眼,淡淡開口:“辜婉,你可知道,蓋樺拚著元神受傷告訴我,你消弱他魂魄抵不過生身之恩,他說不恨你,希望你好自為之。“
辜婉一愣,飛快看了一眼小孩,扭頭道:“我早已經沒了希望,沒了哥哥,我就再無親人,他們毀了我的人生,難道不該遭報應嗎?憑什麼我哥哥因他無故冤死,他卻沒事人一樣轉身又出生在蓋家,還繼續享受一切。“
“辜婉,我當時太憤怒,你哥偏又執拗著不肯說出實情,是我對不起你。我曾經找過你想補償的,可是已經尋不到你。我讓人對你哥動刑,是我錯,可我沒想殺你哥,你讓我受了百多年的痛苦還不夠嗎?你還有女兒也不要了嗎?“蓋夫人忍不住道歉,上前勸說道。
“我女兒,你不要提我女兒。你受百多年委屈很長嗎?那我萬年委屈孤單誰看到啦!怎麼?你們都出身高貴,我就是賤命一條嗎?我哥就該被冤死,我就該低頭做小,該接受你們對我的施捨嗎?哈哈哈,我該怎麼辦?事情敗露大不了一死,不過一命抵一命而已。夫君,請你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女兒,善待我女兒,我替蓋樺抵命。“
“辜婉,一命抵一命,恐怕不會如你所願吧!既然你讓我主持公道,讓我憑公斷理,我現在告訴你,我的判決:匿名騙婚是第一錯,如家幫助你匿名騙婚,欺騙婚司閣取得婚書,隱瞞如痕身故事實,讓辜婉脫離掌控,成為失蹤仙人。如家將會被剝奪仙身驅逐出仙界或者成為罪奴,發配荒星開荒至死。
當著本君的面意圖行兇殺人,你不會狡辯不認吧!你已經動過手,根本就沒想過為自己留下退路,你已然動手實施當場殺人是第二錯。
對本君心懷惡念,不斷用語言擠兌本君,一定要我斷今日家務爭子之案,你沒想過自己身份會暴露,更沒想到你在陰煞陣中動的手腳,會被蓋樺揭出來。你算盤打得很好,要本君把蓋樺斷給你,然後再殺了蓋樺,讓我和蓋家徹底交惡,不容於官場。如果不斷給你,你就散佈本君欺負弱小,結交權貴,抹黑本君執法不力是第三錯。三錯並罰,不知道你能否抗下雷仙三十六道雷刑,忘了告訴你現在雷仙擁有雷神器,有了對犯錯仙人執法能力,即使你抗過雷刑,等待你的將是仙獄。
你的女兒由於你這位母親所犯之罪,會隨你受罰,剝奪蓋家大小姐身份,成為罪奴,為奴為婢,生下的孩子三代內不得脫奴籍。如夫人,你可聽清楚,你看本君依律條判的可公道。“
辜婉一聽早嚇得癱軟在地上,放聲大哭,跪著爬向智慧星君,哀哀哭求:“夫君,求你救救我們的女兒,求你救救如家。“說完叩頭。
智慧星君面露不忍,剛想張嘴說話。菲菲見辜婉到如今還不認錯,竟以夫妻情打動星君,遂冷冷說道:“星君,如夫人和你夫妻一場,你對他有情有義。可是你對蓋樺可有父子之情,以星君之能,陰煞大陣中如夫人動了手腳你難道毫不知情,還是知情不報。星君,蓋樺是你兒子,從進來到現在你始終不敢面對他,為何?面對結髮妻子,面對兒子,本君想看看你該如何張口為欺騙你的辜婉求情,難道星君是知情者,要知道星君如果知情不報,明知道辜婉動機不純還袒護,你的處罰也不輕?“
“蓋震聲,你好狠的心,我說你怎麼不讓我見樺兒,原來是怕我發現陰煞陣中被人動了手腳,想不到你竟然寵如夫人到如此地步,想讓她幫你生下兒子,你早就在心中放棄了樺兒。你寵妾滅妻,還滅子,你喪盡人倫,不配為人父,不配為人夫。“燕夫人再也忍不住,不顧身份痛罵道。
蓋星君被罵得面紅耳赤張不開口,他想勸老妻表白自己,可看到辜婉如小鹿般受驚的眼神張嘴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