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你麻痺】

……

說完這句最後的告白，少女便輕輕倚著他的肩膀，沒了動靜。

“蘇星遙……”葉飛晨低喚了一聲。

沒聽到回應。

他的眼淚又洶湧而出，淚如雨下。

心真痛啊，像被剜走了一樣。

他真的不懂，為什麼忽然間就失去了最心愛的姑娘。

想咆哮、怒吼，可不管發出什麼聲音，都像是嘲笑——

生死麵前，無能為力。

他慘笑著，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然後抱緊她，像要把她揉進血肉裡。

……

高二教學樓。

一個外凸陽臺上。

周瞳妍對驚慌失措的小太妹說：

“慌什麼？你又沒親自動手，死了也不關你什麼事。”

“可是……”小太妹還是有些怕，她們雖然混，可從沒鬧出過人命。

周瞳妍語氣清淡，很沉靜：

“死了也不會出什麼事的，儘管放心。”

救護車的警報聲響起，一輛救護車駛入校園裡。

“派人跟著，去看看情況。”周瞳妍立刻吩咐。

……

一群看熱鬧的大膽學生，跟在醫護人員身後，湧進了植物園。

他們看到葉飛晨坐在地上，懷裡抱著一個纖瘦的人。

他臉上還帶著淚痕，神色呆呆木木的，目光發直，像是丟了魂，心死成灰。

醫護人員小心上前：

“是誰叫的救護車？病人呢？”

葉飛晨望著空處，面無表情，聲音很低：“死了。”

醫護人員面面相覷。

有護士心下不忍，勸慰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