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黎目露疑惑。

“沒……沒什麼……”

嘴巴動了動，明涵快要出口的話一變：“我回房間了。”

隨著音落，明涵離開客廳。

看著小少年的背影，姜黎陷入沉思。

明明有話和她說，卻轉瞬又改口，莫不是也有事瞞著她？

這麼想著，姜黎把目光落嚮明睿：“你看出來了吧？”

“……嗯。”

明睿靜默須臾，他點頭，他確實有看出蠢弟弟欲言又止，把嘴邊的話拐了個彎兒，但他並不知緣由……

可恍惚間，明睿察覺他猜出些什麼，然而卻不能在客廳裡這三位長輩面前說出口。

“要不你去看看涵涵，問問他有什麼心事。”

朝明涵和明睿住的那間屋看了眼，姜黎的視線重新落回明睿這：“直覺告訴我，涵涵和薇薇一樣有事瞞著家裡，而且他們沒準瞞得是同一件事。”

“好。”

明睿應聲。

不多會，客廳裡只剩下姜黎和姜大隊長老兩口。

“爹、娘，你們從發現睿睿他們身上的異樣到現在時間不短，真就沒問出點什麼？”

目光落在親爹親孃身上，姜黎清亮通透的美眸中滿是希冀。

姜大隊長搖頭。

蔡秀芬想了想，佯裝不高興說：“要是我和你爹問出點啥能不告訴你？”

“哎呀呀，娘你別誤會，我不是在怪你和我爹，我這不是奔著想解決問題嘛，不免多問問您老，你可別和你閨女我計較哈！”

眉眼間染滿笑意，姜黎朝挽住蔡秀芬的臂彎撒嬌。

“你呀！”

輕點點姜黎的額頭，蔡秀芬一臉無奈：“我和你計較些啥？你是關心孩子，你娘我還沒老糊塗到麻明不分，和你瞎折騰。”

說著，蔡秀芬的神色恢復常態：“不過我最近沒少琢磨，我覺得根結肯定在睿睿他們親媽身上。”

聞言，姜黎眼睛半眯：“假死多年，突然出現，那她對涵涵和薇薇說了什麼，能讓倆孩子心有顧忌，不把他們知道的事說出來呢？”

……

明睿進了房間，隨手將門闔上，見明涵坐在床邊發怔，他走上前，揉揉明涵的頭，淺聲說：“你是不是在懷疑你和薇薇不是爸的孩子。”

不是問，是陳述句。

明涵聞言驀地抬起頭，他望向明睿：“哥……”

“你剛才其實想問媽媽你是不是爸親生的，對吧？”

垂眸，與明涵視線相接，明睿說：“其實……其實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咱爸親生的。”

見明睿的情緒明顯扁的低落，明涵禁不住心急：“哥！你……你別亂想！你一定是咱爸親生的小孩！”

熟料，明睿嘴角掀起抹苦笑，他挨著明涵坐到床邊：“我肯定不了，我相信你肯定是知道這其中的緣由，畢竟……畢竟你也見過那人，不難看出我和他……”

明涵截斷明睿：“哥，咱們國家人口眾多，長得像的人可不少呢！”

“在我的事情上你既然能這麼想，為什麼在你的事情上卻深陷懷疑？”

明睿攬住弟弟明涵的肩膀：“或許你也只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