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牽扯，姐指的是什麼？”

“馮露是睿睿和涵涵薇薇的生母，她當年在生下涵涵薇薇時選擇假死脫身……”

姜黎正欲往下說，就被馮亦截斷：“假死？姐！你的意思是馮露現在還活著？”

“嗯。活著呢，而且主動找到睿睿他們兄妹，道明她的身份。”

神色淡然，姜黎淺聲說：“於我們這個家來說，尤其是於睿睿他們兄妹來說，馮露就是個麻煩，所以，你姐夫已做主，

讓睿睿他們兄妹和馮家，及馮露斷絕了一切關係。但你知道的，有些人總以自我為中心，他們可不會管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會憑自己的主觀臆斷來行事，

而我今日說出你我是親兄妹，又和你說了馮露假死的事，只是想要你對這些事有個瞭解，免得日後萬一你遇到馮家那邊的人，他們……”

馮亦：“姐，你不必往下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姜黎：“……”

見姜黎怔愣，馮亦不由說：“姐，我真得明白你的意思。”

抿唇，馮亦神色堅定：“在我親口和馮家斷絕關係那一刻，我就沒想過再與那一家子有任何聯絡，現如今要說這世上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在我心裡，唯有你一個。

日後不管馮家哪個找上我，想要憑藉你我的關係，要求我說服你做不喜歡、不想做的事，都絕無可能！”

姜黎微笑：“小亦，姐相信你。”

接著，她表情認真：“對於方女士這個生母，我是不會認的，一旦她在我面前做出過分的事，我會像以前一樣不會給她留情面。”

“姐不必和我說這些，在我心裡，她早已不是我的母親。”

馮亦說著，他微頓須臾，又說：“不過……等她老了，該我盡的贍養義務，我不會推脫。”

“這是應該的。”

姜黎很清楚，馮亦和她不一樣，她是一生下來就被方素遺棄，而馮亦生在馮家，且被馮家養到近乎成年，雖說口頭上斷絕了親緣，但馮家老爺子和方素到底生養他一場，來日這兩人需要贍養時，作為人子，馮亦自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想到這，姜黎禁不住把馮老爺子的現狀告知馮亦：“馮老先生不知何故大病一場，眼下只能坐在輪椅上，我還聽說他已經從位置上退了下來，你這次回到北城，要不要抽空去看看？”

想都沒想，馮亦搖頭：“不了，年後我回到駐地，會按月匯贍養費。”

“行，你自個有主意就成。”

姜黎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沒其他事了？”

洛晏清問姜黎。

“沒了。”

姜黎回應。

洛晏清：“那就走吧。”

“好。”

站起身，姜黎招呼馮亦跟上，兩人走在洛晏清身後出了書房。

……

來到落在姜大隊長和蔡秀芬名下的兩進四合院，幾乎是一瞬間，糰子三隻就被姜三哥和姜四哥兩房的幾個小子爭搶著抱走。

不說姜大哥兄弟五個把手伸在半空，碰都沒碰到三個小外甥，就是姜一陽幾個年歲大的表哥，同樣是雙手滯在半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可可愛愛的小表弟小表妹被堂弟們一溜煙抱得沒影兒。

姜四哥氣得瞪眼：“我看那幾個臭小子很欠收拾！”

姜三哥點頭附和：“沒錯，確實欠收拾。”

姜大哥和姜二哥互看彼此一眼，臉色同樣不怎麼好，他們對糰子三個小外甥也稀罕得很，即便他們兩房的人都在北城發展，平日裡見到仨小外甥的機會比三房四房多些，但小外甥聰明乖巧，就是天天見他們都不覺得膩歪。

然而現在又有什麼法子？

總不能他們做長輩的去和小輩爭搶小外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