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我不信,我不信我家春霞會說出那樣的話!”
徐母的情緒有些激動:“是不是你編瞎話在騙我?”
“我有這個必要?”
姜黎神色淡漠:“嬸子要是不信,大可以回家問徐春霞,就知道我所言是否屬實。”
然,徐母依舊情緒激動,搖頭:“不,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騙我,我家春霞不會做出那種糊塗事!”
“徐家的,信不信隨便你,現在你只需要知道,我家黎寶不是你家春霞的誰,有關她的事,和我家黎寶沒有任何干系,你沒權利站在我家院子裡指責我家黎寶的不是。”
蔡秀芳在房間裡聽到徐母對姜黎的指責,起初倒還能忍住,但聽到徐母像瘋婆子似的聽不進姜黎的話,一氣之下來到院子裡,她此刻怒視著徐母,說:“現在你趕緊從我家離開,日後也別踏進我家的門,畢竟像你這種聽不進話的,我老薑家可不想多打交道。”
“我來你家找黎寶理論理論難道還有錯不成?如果一開始黎寶打電話到村裡,告訴我和她徐叔有關春霞的下落,我家春霞不至於結了婚又離婚,硬生生把一輩子給毀了!”
徐母覺得她有理,站在原地沒有動。
“徐家的,你一定要在這胡攪蠻纏?先不說我家黎寶把該說的都和你說了,就算我家黎寶啥都不解釋,她也沒義務做你徐家的傳聲筒。再說,你家春霞不想和你們一家子聯絡,那是她自個的事,如果我家黎寶管了,還不得被你家春霞給記恨?”
蔡秀芬的臉色很不好看:“何況我家黎寶出於好心不是沒勸過你家春霞,但你家春霞可一句都聽不進去!而且她能活到現在,也是我家黎寶心善幫了一把,不然,你家春霞早化作一堆白骨了!”
聞言,徐母先是一怔,旋即臉上變色:“你這話啥意思?”
“想知道就去問你家春霞,看看她這些年在外都做過啥,又經歷過啥!”
說著,徐母就招呼姜黎回屋,不料,這時幾個看熱鬧的走進院門。
其中一人就是崔大喇叭,她瞥眼徐母說:“徐家的,你剛指責黎寶那些話我們可都聽到了,不說旁的,單單你家春霞如今走在人前的樣兒,一看可不是啥正經人。”
“崔大喇叭,你胡咧咧啥?我家春霞咋就不是正經人?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徐母像是刺蝟受驚似的,瞬間豎起全身的刺,她咬牙切齒說:“要是我家春霞的名聲從今個壞了,我和你崔大喇叭沒完!”
“嚇唬誰呢?!”
崔大喇叭不以為然,她說:“你也不看看你家春霞走路的作態樣兒,即便我沒啥見識,卻不難猜到她在外面肯定不是幹啥正經工作。至於你家春霞今個抱回來的孩子,沒準是她拐來的,再要麼是她和有家室的男人生的,反正,你家春霞在外面肯定沒學好!”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那孩子是我家春霞婚後生的,我相信我家春霞不會騙我和她爹!”
徐母有仔細瞧過小宇航的長相,她看得出,小宇航的眉眼和徐春霞不說完全像,但起碼有四五分像,由此不難斷定,被她家春霞抱回家的那個男娃娃,是她家春霞生的沒錯。
“你家春霞會不會騙你和你家掌櫃,這事只有你家春霞自個知道。”
崔大喇叭說著,問身旁的婦女:“你說是吧?”
“沒錯。”
和崔大喇叭搭話的是李大妞,她不過是在家待著沒事,出門打算找關係好的幾個婦女嘮嘮嗑,沒成想途徑姜黎家院門口時,遇到崔大喇叭和另外兩名婦女遇到,繼而就聽見徐母在姜家院子裡指責姜黎的不是。
“李大妞,你和崔大喇叭別欺人太甚!我家可沒得罪過你們,你們犯得著在這壞我家春霞的名聲!”
徐母吃了李大妞和崔大喇叭的心都有,她雙目赤紅,瞪向二人。
“咋啦?嘴巴是我自個的,我還不能說出自己的猜測?況且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家春霞在外面要是真幹正當營生,你至於在這和我們面紅耳赤?”
崔大喇叭看熱鬧不嫌事大,她這會兒把目光投向姜黎:“黎寶,春霞在北城你不是知道嗎,那你說說她在北城幹啥工作?”
“對不起,嬸子,我得回屋去看孩子們了。”
姜黎神色淡然,她說著,轉身進了家裡。
蔡秀芬見崔大喇叭欲喊住姜黎,不由說:“二花,你們沒啥事就回去吧,我家正忙著,可沒工夫招待你們。”
隨著音落,蔡秀芬也轉身進家門,很明顯,她不想在院子裡和徐母磨牙,亦不想聽崔大喇叭和李大妞等瞎掰掰。
徐家。
“死丫頭,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在北城認了個媽,說我和你爹是你的養父母,說我們打小對你不好?”
一進堂屋,徐母就走到關著徐春霞那間屋門外,氣呼呼說:“你給老孃說話!你是不是看不上有我和你爹這樣的孃老子,於是給自個認了一有錢的媽,死丫頭,你……”
不等徐母往下說,就被徐春霞打斷:“是是是,我是看不上有你們這樣的孃老子,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巴不得我不是你們親生的!”
“賠錢貨,你說的是啥狗屁話?”
徐春來怒了,他對著門裡面說:“你是咱娘在地頭生的,身體裡留著咱爹孃的血,你想不認他們,也得看我這個大哥答不答應!”
徐母這時抹著淚說:“死丫頭早就不認我和你爹,不認咱這一家子了,當年她跑去北城就給自個認了一有錢媽,還在黎寶面前說我和你爹的壞話,威脅黎寶不許把她在北城的事告訴咱們,她是翅膀長硬了,覺得咱這一家子給她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