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高馨月扭身趴到蘇老師肩膀上,壓根不理果果說的,見狀,果果把目光望向蘇老師:“蘇老師,果果沒有撒謊哦,席哥哥真得沒有拉高馨月,是高馨月自己摔倒的,蘇老師要是不信,可以問我四哥哥五哥哥,還可以問其他小朋友,他們都能給席哥哥作證噠!”
“嗚嗚……蘇老師我腿腿好疼啊,嗚嗚……小月亮要找媽媽,要告訴媽媽宸御哥哥和洛明曦欺負小月亮,嗚嗚……”
高馨月故意哭得更大聲,好拉回蘇老師的注意力。
就在這時,席宸御對蘇老師一字一句說:“果果妹妹喊我一起玩,我聽到後就抬腳走向果果妹妹,我沒有拉高馨月,碰都沒有碰一下。”
“蘇老師,我可以給席宸御作證。”
這是糰子的聲音。
“蘇老師,我也可以給席宸御作證,他沒有拉高馨月,是高馨月追在她身後自個不小心摔倒的。”
隨著糰子音落,湯圓仰起小腦袋看向蘇老師也奶聲說了句。
朝蘇老師這邊圍過來的小朋友越來越多,其中一個瘦瘦的小男孩說:“還有我還有我,蘇老師,我親眼看到是高馨月自個摔倒的!”
“高馨月!你為什麼要冤枉席宸御?”
猛不丁響起一道兇巴巴的小奶音,包括蘇老師和其他趕過來的老師,及四周圍的小朋友全把目光聚到這道聲音的主人身上,只見發聲的是個留著波波頭的小姑娘。
“嗚嗚……我沒有冤枉人,就是宸御哥哥把我拉倒的,將萱萱你少管閒事,不然我告訴我媽媽你和宸御哥哥還有洛明曦一起欺負我,嗚嗚……”
沒錯,留著波波頭的小姑娘確實名叫將萱萱,今年五歲,和席宸御不僅同齡,且和席宸御、高馨月住在同一個大院,不過,由於將萱萱的性格像男孩子,高馨月在大院裡一點都不喜歡和將萱萱玩耍,而將萱萱同樣看不慣高馨月嬌嬌氣氣把自個當小公主的任性樣兒。
總之,兩個小姑娘自打能跑能跳能說話,就互看對方不順眼。
只要是高馨月用她柔弱的外表和掉幾滴眼淚冤枉哪個小朋友,將萱萱都會站出來,拆高馨月的臺。
還有就是,但凡有將萱萱在場,大院裡歲數相差不大的孩子們在一塊玩,不管哪個欺負別的小朋友,哪怕對方是個比她大兩三歲的男孩子,將萱萱都不帶怕的,會朝對方揮拳頭。
可以說,在席宸御他們住的那個大院,將萱萱的名氣不比小天才席宸御和被家裡寵上天的嬌氣包高馨月小,且是“威名”!
——小姑娘打起架,到目前為止,不曾有過一次敗績!
“你以為我怕你媽媽呀?”
將萱萱雙手叉腰,抬起下巴,眯起眼睛看著高馨月,眼裡全然是鄙夷:“在咱們大院,你不僅是個嬌氣包、哭包,還是個告狀精,大家都知道呢!”
高馨月聞言,止住的哭聲瞬間又響起,她哭得稀里嘩啦:“我不是嬌氣包,我也不是哭包,不是告狀精,你們都欺負我,嗚嗚……蘇老師,我要找我媽媽,嗚嗚……”
一旁,席宸御覺得他把該說的都和蘇老師說了,事情的真相已然清楚明瞭,這裡自然不會再有他什麼事,於是,他朝果果伸出手:“果果妹妹,走吧,我們去玩滑滑梯。”
“好呀。”
不等果果把手手放進席宸御手上,席宸御就主動攥住。
糰子和湯圓神色微變,其中湯圓直接走到席宸御和果果中間,他將兩人的手分開,對果果說:“妹妹,男女授受不親。”
“你二哥哥說得沒錯,這可是太爺爺教咱們的,妹妹沒忘吧?”
糰子走在果果另一側,他看眼席宸御,點頭附和湯圓說的,聞言,果果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繼而軟軟糯糯的奶音兒出口:“四哥哥,我現在只有三歲半,席哥哥也沒到七歲呢!”
席宸御聽到果果說的,禁不住彎了彎嘴角,他一臉認真對糰子湯圓說:“授受不親是古人針對長成人的男女而言,即便是男女七歲不同席,與果果妹妹和我現在也沒什麼關係,糰子弟弟、湯圓弟弟你們說對嗎?”
“別以為你比我和我四哥大點,就能叫我們的小名。”
湯圓瞥眼席宸御:“聽清楚了,我叫洛明琛,我四哥叫洛明霆,再就是我妹妹的名字,她叫洛明曦,不要搞得我們和你有多熟似的。”
“我們是朋友,而且我們本來就很熟。”
席宸御說著,見湯圓準備再開口,他抿了抿唇,又說:“想想江爺爺說過的話。”
自打得知姜阿姨和江爺爺的關係,他幾乎一到週末就被爺爺帶去江爺爺住的那座大宅裡,在那他還真就有好幾次遇到姜阿姨和果果妹妹,及糰子湯圓兩個弟弟。
且江爺爺有叮囑糰子湯圓弟弟,要好好和他相處,見面要叫他席哥哥。
不過,這倆弟弟揹著兩家長輩並不怎麼喊他哥哥,但他一點都不在意,畢竟不管他們如何否認,他比他們大一歲多,是改變不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