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穎高興得眯起眼睛，她說：“媽看著比我都還年輕，這讓我特羨慕，你知不知道媽是如何保養的？”聞言，明睿笑著回覆：“從小到大我沒見過媽刻意化妝、或是保養過，她每天早起睡前就是洗把臉，塗抹點護膚霜，簡簡單單，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算了，你一個大男人粗心大意，回頭我自個去問媽。“

毫無疑問，方穎口中的“媽”是指姜黎這個婆婆，而非她孃家媽。

“行行行，你去問吧，我相信只要是咱媽知道的，她肯定會告訴你。”

明睿笑說。

“對了，五弟今個下午牽著的那個女孩子看來會成為咱媽的五弟妹，她叫什麼名字，咱家和那女孩子家很熟嗎？”

聽到方穎所問，明睿說：“那女孩子叫陸萱萱，是果果的朋友，從幼兒園起，就和果果還有糰子湯圓認識，咱們家和陸家走動不多，但因為果果他們，只要兩邊家裡要過什麼大事，另一家都會出席。”

方穎：“未來五弟妹一家人看起來都蠻好的。”

明睿“嗯”了聲，他說：“陸叔叔和軟阿姨還有他們的兒子陸濤、女兒萱萱，他們的人品確實都很不錯。”

“四弟他們的小名是媽給起的吧？”

方穎問。

聞言，明睿再次“嗯”了聲。

“很可愛的小名。”

方穎笑說：“回國到現在，我怎沒聽你喊四弟他們的小名？”

“孩子大了要面子。”

明睿回了句。

“媽喊你們卻都是小名，你有沒有覺得不自在？”方穎面對明睿側躺著，聞言，明睿流露出些許不自在，他輕咳兩聲，說：“聽習慣了倒還好。”

“睿睿。”

方穎眼裡閃過一抹狡黠，她輕喚明睿的小名。

“你……”

明睿目露無奈。

“睿睿，做爸媽的孩子很幸福吧？”

方穎眼眸裡染滿笑意，看著她，明睿說：“嗯，很幸福。在我不到五歲的時候，媽到了我們家，她對我二弟、三妹是真心好，完全將我們視作她自己的孩子，不僅親自送我們去幼兒園，而且下午親自接回家，夜裡睡前給我們講故事，日常有時間教我們畫畫、拉二胡……

在我們生病的時候，揹我們去醫院，整宿守著我們，多年來，爸工作忙，很難有假期，自然也就很難照顧到我們。這麼說吧，長這麼大，媽在我們身上付出的比爸要多很多……當然，我們是理解爸的，知道爸工作忙，一是為了國家，二是為了我們這個家。”

說到這，明睿微頓須臾，他又說：“方穎，咱們如今是夫妻，由於工作原因，日後咱們在國內的時間很少，但我希望只要咱們在家，你能在我爸媽面前多盡些孝心。同樣的，我也會盡可能孝順岳父岳母！”

“這用你說？”

嗔眼明睿，方穎開口：“我前面不是說了嘛，我爸媽一再叮囑我要好好孝順公公婆婆，你難道我聽到我說的？”

明睿：“我的意思是發自你本心，而非聽岳父岳母對我爸媽好。”

方穎：“知道知道，你看我像惡媳婦嗎？”

“我媳婦人美心善，自然和‘惡媳婦’不沾邊。”說著，明睿隨手按下床頭櫃上的檯燈，隨之，他聲音微微暗啞：“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明睿的聲音越來越低，不多會，房間裡粉紅泡泡瀰漫，窗外的月亮都羞得躲進了雲層。

……

“我這就做了婆婆？”

姜黎平躺在床上，她彎起唇角說：“沒準明年我便能抱上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