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看出來了?!”
扯了扯嘴角,姜國安苦笑:“我還以為我掩飾得很好。”
他進門一直面帶笑容。
“爹孃他們沒發現,這說明你確實掩飾得不錯,但我可是火眼金睛,從你的笑容裡面看出你心情不怎麼好。”
姜黎凝向姜國安,眼裡寫滿認真:“說說吧,沒準我能幫你出出主意!”
“不牽扯出什麼主意。”
姜國安微嘆口氣,淡淡說:“小潮他媽媽二十六再婚。”
“……”
怔愣片刻,姜黎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親自給我送的請帖。”
姜國安抿唇,他眼瞼低垂,不知在想什麼,須臾後,目光重新落到姜黎身上:“這倒沒什麼,畢竟我和她已經離婚,她再婚無可非議,但……”
“小哥,很難啟口嗎?”
突然打住,姜黎滿目疑惑。
姜國安:“但她的再婚物件是我們單位一領導的小兒子,離異,膝下有一女,和你一樣在水木大學任教,是副教授,三十四歲。”
“你知道得挺詳細。”
姜黎打趣。
“是她自個說的,嘴裡把那男人誇成了一朵花,要我務必出席她的婚禮。黎寶,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
姜國安覺得王盼的舉動很可笑,但卻真真切切膈應了他。
再婚在哪找不好,偏要找到北城石化,擺明了是要他臉面上難看。
“不至於吧!離婚是她最終決定的,現在整這一出,如果只是為了找你的不自在,那她未免太過幼稚!”
姜黎倒沒有多想,然,姜國安說:“在哪找不到男人,非得找到我們單位,我看她是純心膈應我。”
臉色陰沉,足見姜國安有多不爽。
“小哥你想那麼多做什麼?她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還是說你擔心她未來公公在工作中給你穿小鞋?”
即便王盼是故意的,姜黎不覺得這有什麼,畢竟兩人婚都離了,關係上只是前夫前妻,在如今婚假自由的時代,作為前夫,總不能阻止前妻在自己周圍找物件吧?
“那位領導僅比我高一級,而且和我不是一個部門,他的手伸不到我這。”
姜國安淺聲說:“如果從實權上說,他還沒我的權利大,況且我在工作中兢兢業業,沒他人能挑出毛病的地方。”
“那你就更不必在意了,她王盼不擔心旁人說閒話,不覺得不好意思,你又有什麼可在意的?
再說,你又不時常住在家屬院,和她碰面的次數肯定不多。”
姜國安聽完姜黎所言,覺得有道理,他開口:“你說得對,是我想多了。”
“她的婚禮你不想去就不去,沒哪個規定收到請帖就必須得出席。”
結婚請前夫到場,這是想踩前夫的臉面,還是意在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給參加婚禮的賓客和新婚丈夫造成一種假象?
——前夫後悔,想要挽回我!
臉可真大!
“我根本就沒打算參加,她的請帖我也沒接,是她自個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
姜國安語帶嘲諷:“她是想看到我後悔,很可惜,我要讓她失望了!”
見姜國安的心情轉好,姜黎問:“她未來的丈夫叫什麼?沒準我認識呢!”
“季東明,請帖上寫的是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