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青樓內。
“當日,王爺不是誇下海口說一定會成功嗎?如今不但沒有成功反倒惹來了一身腥,若是他繼續追查下去,遲早會查到我們身上!”一道陰沉的聲音如此說道,身影卻是隱在了陰影當中。
融勝傑悠閒的坐在那裡,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對方,眸中閃過一抹不屑,口中說道:“本王的謀算沒有任何偏差,是你們太無用了吧?”
“融勝傑!什麼叫你的謀算沒有任何偏差,當初說好的可不是給皇上下毒,你耍我!”對方怒。
“有嗎?”融勝傑這次是唇邊帶上了諷刺意味的笑,“你在薰香中以及二皇子壽禮中動手腳,本王將褒姒翻舞花送到你們天璃陛下面前,本王沒有做到嗎?”
“那為什麼皇上會中了劇毒,差點死了?”
融勝傑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個恐怕就要問其他人,又做了什麼吧?這可是在你們天璃,本王還沒這樣的本事,能在皇宮大內做什麼,否則也不會找你合作了,不是嗎?”
隱在陰影中的人半晌沒有說話,好久之後才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別讓我查出究竟是那個混蛋做的,否則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屆時,王爺可不要阻攔。”
“那是你的事情,本王自然不會管。不過本王奉勸你一句,還是先把自己身上的腥味去除乾淨,否則查到你身上,可就當了旁人的替罪羊了。”
那人沒有好氣的說道:“不用王爺說,我自然明白。”
說到這裡,那人語氣緩和下來又道:“如今是非常時期,在王爺離京之前,恐怕都無法再來與王爺見面了,還請王爺勿怪。”
“無妨。”融勝傑自斟自飲。
那陰影中的人高高的拉起披風,將整個面龐都隱在了其中,緩步走了出來,卻是並沒有走向門口,而是走到了床前,伸手按下某處,那裡顯露出一條密道,那人邁步走了進去。
他的身影隱沒在密道當中,只餘下在密道門即將關閉前,最後一瞥那一雙狹長的眸子。
房間中只剩下了融勝傑,融勝傑卻是忽然放下手中的酒壺,開口說道:“宿成濟那邊究竟是怎麼回事,已經整整十天了還是沒有調查清楚嗎?”
一道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了出來,道:“王爺恕罪,還沒有查出究竟是什麼人洩露了宿成濟的行蹤,或許並沒有人洩密。”
“沒有查出來?沒有人洩露他的行蹤,景墨寒他們為什麼會知道?”融勝傑那雙桀驁的眸子一凜,桌上的酒菜“嘩啦”一聲全被他揮到了地上去。
原本一招隱秘又好用的棋子,就這麼眼睜睜的被毀了,卻還查不出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融勝傑如何能不怒?何況牽一髮動全身,他已然不能肯定其他的安排,是不是也同樣落入了旁人的眼中。
天璃的皇上景皓軒,看上去對融勝傑百般禮遇,他如此囂張,景皓軒都忍了下去,實際上恐怕只有融勝傑自己心知肚明,他究竟暗中吃了多少虧,這暗虧吃的融勝傑心中怒火萬丈,偏生不能發作出來!
“景皓軒!”融勝傑磨牙鑿齒的念出這三個字。
“何事讓王爺如此氣惱?這當真是小人招待不周啊。”
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只見一面戴銀白色笑面彌勒面具的人,推門緩步走了進來,說話的語氣當中帶著三分笑意,卻讓人一聽之下就心生寒意。
融勝傑見此人進來,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揮了揮根本沒有沾染任何東西的衣袖,說道:“笑面使者如何來了此處?”
“主子聽聞王爺整日流連風月場所,心憂王爺的身體,所以派了小人來看望王爺。”笑面彌勒也權當什麼都沒看到,尋了一干淨的椅子坐了下來。
聞言,融勝傑冷哼一聲道:“如此還得多謝你家主子的盛情款待。”
“不敢當王爺的這個謝字,主子說了不過是盡地主之誼罷了,讓王爺盡情玩樂,不必擔憂。”
“不必擔憂?”融勝傑的雙目瞬間就帶著無盡的冷光射向了笑面彌勒,直直的看著他臉上的銀白色面具,“萬壽節已經過去整整十天,本王依舊被困在京城,還說不用擔憂?”
見笑面彌勒的目光微閃,融勝傑忽然收了怒意,閒適的來了一句:“看來,本王選擇你你家主子合作,是一個明顯的錯誤,本王應該選擇景皓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