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男人的聲線暗啞低沉,帶著想要將獵物吞吃入腹前一刻的隱忍。
某個人的處境岌岌可危,偏她還不自知。
感覺到對方身體的變化,蘇錦笙皺著眉扭了扭腰,面上緋色蔓延卻不服輸的揚了揚唇,挑釁的笑。
“對,以身相許,想要你……”嬌嬌媚媚的尾音格外綿長婉轉,話落後一口啃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嘶!
霍淵倒吸口氣,喉結動了動,危險的眯起了眸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再這麼作妖下去,他可不保證自己還能忍得住,對了,這小東西和他什麼關係來著。
家裡催的那麼緊,剛好……某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真囉嗦!我,我當然知道了。”蘇錦笙不耐煩了,大著舌頭說完後還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怒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懂不懂?本小姐是第一次都沒你這麼磨嘰……”
“是不是男人啊?”
“啪”的一聲,霍淵覺得自己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線徹底斷了。
“如你所願。”男人驀地勾唇,話落後再不遲疑,抱著人大步走到床前,將人扔了上去。
所有的驚呼聲瞬間被吞吃入腹。
迷迷糊糊中,有低沉暗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記住我的名字,霍淵。”
“我會負責。”
彼時腦子不太清楚的蘇錦笙完全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只忍不住哼了聲,心想不就是滾個床單嗎,本小姐都忍了這男人怎麼這麼多事兒?
夜很長。
窗外波浪湧動,延綿不斷。
“咚咚!”
清晨,突兀響起的敲門聲吵醒了床上的人,霍淵睜開眼睛,眸光冷銳犀利到絲毫不像剛睡醒的人。
窗外光線大亮,有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床上,繪出斑駁闌珊的光影,牆壁上的大鐘滴滴答答的走著,霍淵掃了一眼。
將近八點。
比他平時起床的時間足足晚了兩個小時。
難得,他竟然睡了這麼久,而且是熟睡而非淺眠。
“霍哥,醒了沒?說好的今天跟我去公司呢。”燕無祁一身騷粉色西裝,手裡提著衣服袋子在門外走來走去。
他本來不想打擾某人的好夢,不過想了想還是正事兒要緊,來虞城這個提議明面上是他提出來的,其實真想來的是霍淵,他更多的是湊熱鬧。
所以霍哥,你可不能貪戀溫柔鄉哦,燕無祁心裡幸災樂禍的想。
房間內,霍淵低低應了聲,起身的瞬間覺得手臂有些沉,偏了偏頭就見身邊鼓起了一個小包,只從裡面露出來一個小小的頭頂,鴉羽般的黑髮凌亂的披散在床上。
昨晚的記憶瞬間回到腦海。
那個失控的人,簡直不敢想象是他。
霍淵揉了揉眉心,掀開了蓋住某人大半個腦袋的薄被。
被他折騰了一夜的人正沉沉睡著,白皙纖細的手臂放在臉側,一隻手鬆松的拽著枕頭邊,眼角紅紅的還殘留些媚色。
似乎被他掀被子的動作打擾了,床上的人動了動身子,順便往他身邊縮了縮,埋在被子裡的腿無意識的在他腰間蹭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