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看見自己的女兒出事,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蘇錦笙,礙於守在旁邊的燕無祈,他只是說了句,合作的事情,咱們改天在討論。
然後快步離開兩個人的視線。
蘇錦笙無所謂的聳肩,這樣的目光算什麼,要是此刻不是燕無祈在自己身邊,蘇承估計又想一個耳刮子 甩過來。
出了蘇氏 ,燕無祈看著蔚藍的天空,思緒有點飄,半晌之後,他看著沉默不語的蘇錦笙:“心情不好?要不,我帶你出去轉轉?”
“並沒有,現在回霍氏吧,我有些資料要重新敲定一下,現在兩家的合作,明顯出現了嚴重的分歧。”蘇錦笙想起在會議室發生的種種,就忍不住在心中鄙夷蘇家人。
真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人。
以為是自己負責合作的事情,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當真是異想天開。
“既然合作有分歧,那不如放棄合作,我們這邊算是主動毀約方。無非就是賠點錢給蘇氏。”燕無其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大事。
他和蘇錦笙的想法,在某些方面不謀而合,在他看來,蘇家人就是貪得無厭。
他在心中又對蘇家人,降低了一個檔次。
他不在說話,他看的出來,蘇錦笙並不是在為合作的事情憂慮,過多的影響她心情的事情,應該是剛剛蘇妙音的事情。
默默地將車駕駛過來,載著她回到了霍氏。
醫院門口。
陸琛言一臉焦急的守在手術室門口,隨後而來的還有蘇承和蘇錦澤。
“琛言情況如何?”蘇承擔憂的眼神望著手術室,那一抹急救紅燈刺痛了他的眼。
裡面躺著的可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
蘇錦澤相對就要理智的多,他正準備借題發揮陸琛言。
你這個準女婿,是怎麼照顧我妹妹的,居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身受重傷。就聽見蘇承的聲音再次想起:“琛言你給伯父說老實話,為什麼會摔倒樓梯下面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略微咄咄逼人的聲音,在空蕩安靜的走廊響起。
陸琛言面上露出一抹深沉,思緒間,他沉痛的開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妙音滾下去,錦笙正站在旁邊。”
此話一出,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聰明人一猜,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承聞言,氣的吹鼻子瞪眼起來,大罵一聲:“該死的賤蹄子,合作不成,就來傷害自己的妹妹,天理難容啊。”
“爸你冷靜些,我覺得蘇錦笙推妹妹的可能性很小,你想現在正是蘇氏和霍氏合作的關鍵時刻,蘇錦笙並沒有不想合作的意思,剛剛甚至說了,資金已經從財務部調了出來,洽談成功,便投入生產,這個節骨眼,她弄這些事,對自己是沒有好處的,倒是陸琛言的嫌疑最大。”蘇錦澤有條不絮的聲音響起。
在看向陸琛言的時候,重重的冷哼一聲。
“錦澤何出此言?”蘇承並不覺得是陸琛言,畢竟他就要和妙音訂婚,年底兩個人就要走進婚宴的殿堂。
完全沒有作案的動機。
“陸琛言想要得到的是蘇氏,和妹妹在一起只是接近蘇氏的藉口,父親要是不相信,我等下回了蘇氏,將郵件發給你,你好好看看。”蘇錦澤心中很是愉悅,和自己合作的人很給你,給自己一個引導的繩索,他便查了個七七八八。
不算是證據確鑿,但是也能讓自家父親對陸琛言產生懷疑,從而產生間隙。
聞言,陸琛言垂下眼眸,掩飾住一抹狠辣,突然他身子一動,筆直的在蘇承的面前跪了下來。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輕易下跪。
“伯父,我陸琛言指天為證發誓,我對蘇氏絕對沒有那個心思,我和妙音在一起,完全是因為真心相愛,無關身份背景,我們是在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啊。今天的事情,我說出來,你們不相信,如何不等妙音醒過來,她說的話,你們總算是相信的。”
“琛言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被外人看見,影響多不好。”蘇承被這樣一個舉動,刺了一下眼,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下跪這種東西,在平常人看來,就是壓迫。
要是讓外人看見,還以為他欺負自家女婿呢。
這萬萬使不得。
他扶著陸琛言起來。
在蘇錦澤看來,這無非就是為了取得自己父親信任的小把戲。
他再度冷哼一聲:“下跪這種苦肉計都使出來了,陸琛言你還真是能伸能屈啊。”
陰陽怪氣的語氣,聽著不由得讓人覺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