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儀器在徐婉身上一陣探測,原本是面無表情的時羈。
此刻臉上凝聚了一團沉重之色。
霍淵和白貝都穿著無菌服,站在旁邊,看著他的動作,開始生疑。
一個時辰之後,時羈終於停下自己的診治,此刻他整個人面露糾結之色。
“霍總,你認識我師兄?”時羈將視線落在了同樣是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霍淵身上。
霍淵聞言搖頭:“不曾。”
時羈聽到這樣的答案,眼中的疑惑更深了起來。
“不認識?怎麼會這樣,這完全是我大師兄的手筆,當初跟師傅學醫的時候,我和他修習的恰恰相反,一般他插手的病人,我是不會插手的,同樣,我的也是。”時羈聲音平淡的對霍淵解釋著。
這東西,他認識,卻無解。
霍淵眸色一深:“醫學界的奇才,難道破解不了你師兄的一點手段?”
自己花重金請來的醫生,現在卻告訴他這個答案,他心中或多或少都是不舒服的。
語氣中的質疑更甚。
時羈對著霍淵深深地鞠了一躬:“真的抱歉,這件事我無能為力,霍總只要不遇上我師兄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這是我當年的承諾。”
當年學醫的時候,他和師兄就約定好,不碰各自的病人。
霍淵雙拳緊握,一時間也沒有說話,直到時羈離開病房。
白貝聽不懂這兩人在說些什麼,對著霍淵擺擺手:“什麼情況?”
霍淵聽到聲音,凌厲的目光掃射她的臉上:“蘇承一家很快活蹦亂跳,你高興嗎?”
“臥槽,他們這是要鹹魚翻身嗎?姐姐我還真一點都不高興,你去忙吧,我繼續在這裡守著。”白貝揚起招牌白眼。
霍淵聞言,不著痕跡的冷笑一聲,幾乎所有人都不希望蘇承一家人再次出現在公眾面前。
偏偏事實就是這般戲劇化。
當霍淵再次出現在蘇承面前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蘇承恭喜你,獲得了重生的機會。”霍淵在蘇承面前落座,長腿優雅的交疊。
明明是恭喜的話,說出來卻沾染了另外一種味道。
蘇承嘴角抽搐了一番,剛剛燕無祈接到訊息,又給他來了一番酷刑。
他硬生生承受了下來,聽到了滿意的答案,他倒是裝作一臉疑惑:“霍少,您在說什麼,蘇某人聽不懂。”
燕無祈拿著手中的軟鞭,在旁邊的桌子上抽了幾下, 邪肆的勾起嘴角:“聽不懂?蘇總,要不要我幫幫你?”
聽到蘇總二字,蘇承的心中就像紮了根刺,他露出淒涼一笑:“燕少嚴重了,蘇某人只是有些受寵若驚而已。”
“打的一手好算盤,就是不知道最後這盤棋誰輸誰贏。”燕無祈一鞭子下去,硬生生將桌子抽成了兩半,說話怒氣沖天。
默默不語的霍淵突然站起來,理了理自己一絲不苟的衣襟,聲音淡淡的響起:“我明天帶錦笙回蘇家拜訪,希望今天回去好好準備一下。”
說著,他對著燕無祈使了一個眼色,二人匆匆離去。
剛剛躺在地上還猶如驚弓之鳥的蘇承,此刻像洩了氣的皮球。軟軟的癱瘓在地上。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很快外面汽笛聲響起。
燕無祈動了動脖子:“哥,我們的人已經暗中盯著蘇承,但我猜測他應該不會那麼快跟那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