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音聽到桐雅白的話,眼神眯了眯:“你是說利用陸琛言對付蘇錦笙?”
說實話,她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桐雅白端起面前的一杯茶,喝了一小口,慢悠悠的說到:“難道陸琛言來找你不是這個意思?或者說,他現在愛的還是你?”
淡淡的一句話,讓蘇妙音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也像是點睛之筆,狠狠地提醒了她。
是啊,陸琛言是為了利用自己和自己在一起的。
現在自己正處於落魄的時期,他家也不怎麼好,說實話,要找應該去找蘇錦笙才對。
不會找上自己。
早上的時候,她還因為這件事情,小小的高興了一下,現在看來,還是自己對陸承言抱得希望太大了,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
她冷笑出聲,略帶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盟友:“謝謝提醒,這件事我倒是疏忽了。”
桐雅白搖頭:“不用客氣,我只不過是在提醒你,我不想自己的盟友,到了關鍵時刻,被自己的前男友算計,到時候,成功的只會是我們共同憎恨的那個人。”
同樣,她還沒有說出口的事,自己現在在虞城,隻影行單不想連唯一有共同話題的一個棋子,也失去了。
打心眼裡,桐雅白根本就沒有當蘇妙音是自己的朋友,更多的只是想要利用。
蘇妙音亦是如此。
因此,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同時沉默了起來,打著自己心中的小九九起來。
二人再次策劃了一番,最終敲定了下次的計劃,這才離開。
打車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九點整。
蘇妙音看著一夜繁星,嘴角泛著一起一抹惆悵和自嘲。
母親給自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到底是浪子回頭,還是有所圖謀呢。
她的心中,其實還是愛著陸琛言的,所以當他靠近自己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忍不住沉淪在其中。
就在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抹鮮紅吸引了自己的視線。
定晴看去,竟然是醫生黑白相間運動服的陸琛言。
他一手拿著玫瑰花,一手提著一個袋子,眼角溫和的看著自己。
說實話,這是自己第一次看見陸琛言穿運動裝,以前的時候,他總是西裝革領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等你很久了,和你三叔不熟,沒好意思去家裡面,打電話沒有看見?”陸琛言溫潤的嗓音在自己面前響起。
是時,桐雅白的聲音,也迴盪在自己的耳邊。
一抹嘲諷蔓延子在嘴角:“陸琛言,這花很漂亮。”
她伸手將花接了過來。
陸琛言勾唇:“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蓮花糕。”
他將手中的袋子遞給蘇妙音。
蘇妙音沒有去接袋子,只是在聽到蓮花糕的時候,眼眶突然就紅了一下。
她聞了聞玫瑰花香。
同樣是自己的喜歡的味道。
“琛言,你真的還愛我嗎?”她有些惶恐的問出口。
只是在陸琛言看不見的地方,眼神冰涼。
陸琛言眼中閃現出昔日的愛意:“當然,以前是被矇蔽的雙眼,以至於做出了一些錯事,妙音,我的心,其實自始至終愛的都是你。”
說話間,他已經上前一步,拉起了蘇妙音的小手。
一陣情意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