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放在袖子中的雙手緊緊篡成一。兩隻手上面青筋暴起。
他眼中的悔恨是無法掩蓋的。
就算自己的智商是200,在這一刻他也無法想象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很多事情都在他的操控和掌握之中,可是他面對自己心愛的人,他卻發現自己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無能為力,一點都改變不了。。
突然他覺得自己很沒有用,就算現在有權有錢有勢有什麼用?
他的內心始終不是快樂的。因為那個能讓他快樂的人自個受傷了,而受傷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
他雙手有些顫抖的握住了蘇錦笙的小手,有些艱難的開口:“這件事情我真的……你能原諒我嗎?”
但自己想要在為那件事情解釋一番的時候,剛剛說出口卻發現無語凝噎。
這一刻說什麼都感覺是那樣的蒼白無力,感覺說的越多,好像就是在為自己開脫一樣。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他突然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定晴一看會發現在耳翼邊有了幾根不同尋常的白髮。
這段時間他真的是過得生不如死的日子。白天端繫著他的面容,卻始終沒有睡意,晚上唯獨可以睡幾個小時,卻總是噩夢連連,他總是夢到蘇錦笙渾身是血的站在面前,他來自地獄,她沉聲質問自己,為什麼在她最困難的時候自己沒有救她,自己為什麼要去部隊,將她拋棄,這一切一切的問題,他都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回答。
現在面對醒來的她,發現自己語言也變得十分的慘白,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蘇錦笙眨了眨眼看見如此悔恨的霍淵,他心裡知道,其實這次車禍並不能怪他,是有些人故意謀害自己,但是自己此刻戴著氧氣罩,實在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想要說些什麼來緩解他的情緒。
最終她只能吃力的抬起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緩緩寫下:“我沒事。”
冰涼的觸感映在霍淵略帶薄繭的手心。令人他發出一陣輕顫。
但這三個字清晰的輪廓出現在他的腦海的時候,這一刻他突然潸然淚下。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來緩解自己的情緒,他只能緊緊抱住蘇錦笙的身子。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只要你能醒來,讓我做什麼都願意,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發生這樣,如果我知道後面會有這樣的事情,就算部隊天塌下來我也是不會去的,以後不要拋下我好嗎?我以後絕對不會離開你以後我們去哪都要在一起好不好?咱們要寸步不離的在一起。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咱們生死與共。”
霍淵頗為急切的想要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他知道所有口頭上的承諾都是那樣的虛假,可是自己如果不說出來,他感覺自己這些話憋在心裡都要將自己憋壞了,因為在她沒有醒來的時候自己找不到那個發洩口。
雖然他更願意用行動表達,但是在得知失去她的那一刻,所有的語言全部湧入腦海,他想自己平時要天天給她打電話,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防範於未然的心態必不可少,他們就是太過於鬆懈,所以才讓那些陰狠小人得志。
啪嗒,門從外面打了開來。
白貝一臉風塵僕僕的坐了起來,第一眼她便看見淚如雨下的霍淵正擁著醒著的蘇錦笙。
看著哭得像個孩子的霍淵,其實這樣的霍淵還是白貝第一次見,一個堅強的男人,居然會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哭成這樣,她想最深沉的愛情便是如此吧。
愛之深,疼之切。
看見自己心愛的人,血跡斑斑的躺在車上,然後在各種病的儀器下救治著,然後看著她一動不動像個植物人躺在床上,這一系列過程應該是最難熬的吧,現在好不容易盼到她醒來,可謂是喜上心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 ,白貝才發現,自己的臉上已經變得溼漉漉的一片。
她有些哽咽的聲音響起:“蘇錦笙你個王八蛋,終於醒來了,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有多少人擔心你,大家為了你可謂是茶飯不思,我跟你說你趕緊的快點好起來,要不然我將你剁了大解八塊,你信不信?”
她揚聲威脅。
隨即發現自己說的太過於血腥了,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蘇錦笙你看看你,你看看我為了你,說話都變得神魂顛倒,主次不分了,你還不趕緊好起來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