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大家都熟悉了起來,氣氛因為霍淵等人的離開, 變得火熱了三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話自然是不假的。
因為手指甲開始暢聊,白貝將自己以前很多關於指甲的經驗說了出來,說實話,對於指甲的研究,她可是下了很多功夫的,。
相比較起來,蘇錦笙略微沉默,其實她並不是很喜歡做指甲,因為每次做了指甲之後,重新長出指甲的時候,那段時間,是她最不喜歡的。
自己總是忍不住去弄掉,覺得很礙事。
柔柔雙手撐著下巴,看著白貝滔滔不絕的分享著自己以前的經驗,她一臉崇拜,雙眼仰慕的看著白貝:“小姐姐,原來做指甲還有這麼多功夫,我以前都不知道呢,就覺得很好看,每次都是去美容院,讓那些專業的師傅給自己做的,我自己呢,從來都不知道保養,後來學業繁忙,我就懶得做了,就買了一瓶護甲油,每次圖的時候,都是室友代勞,因為我這個人呢,大手大腳的,總是將指甲油弄得到處都是,只要是我弄完的地方,都會是一臉狼藉,她們還懶得收拾,索性當個好人,幫我弄了,嘻嘻嘻,嫂子我是不是很幸運啊?”
她揚起一抹最天真的笑容,笑嘻嘻的看著蘇錦笙。
聽到這話,蘇錦笙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笑得腹部有些隱隱抽搐了起來,她慢慢收回笑聲自己這身體還沒有回覆,想要和正常人一樣,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比如放聲大笑,或者胡蹦亂跳,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柔柔,我感覺你和我真的同道中人呢,記得我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看見小影片裡面自己做的指甲賊好看,於是我自己買了很多工具回來,結果你知道怎麼樣嗎?”蘇錦笙溫溫柔柔的聲音響起。
其實 平時她說話是比較豪爽的,只是身子不適,所以說話的聲音小了些。
聽到這話,溫柔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自己身旁傳來一陣狂笑。
白貝笑得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雪木殤本來是在旁邊靜靜地聆聽著的,看著白貝如此模樣,她有些驚奇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疑惑的看著這邊,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你們這是說的什麼開心的事情,笑成這般模樣?”
剛剛開始她還能和這些小輩說幾句話,能夠接過話茬,後來發現,自己終歸是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沒有經歷過,自己沒有搭話的機會,只能一個人默默地過去看電視,現在看見她們笑得如此開懷,實在是忍不住走了過來。
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的白貝,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捂著自己的肚子緩緩開口:“柔柔,你不要跟這個坑貨說話,話是如此說,自己第一次做指甲,指甲上不是有很多鑽石和亮片嗎,這丫的嫌棄亮片的形狀不好看,於是拿個剪刀在那邊剪剪剪,剪了之後有很多銀線露了出來,她個豬頭,居然用打火機去燒,結果不小心將蚊帳燒了,頓時宿舍就起了火了,你知道嗎,我本來在洗澡,看見如此火勢,根本來不及澆水,只能裹著一根浴巾出去求救。我和她算得上有過命的交情。”
這些陳年往事被翻了出來,其實那個時候,正是蘇錦笙和陸琛言熱戀的時候,現在想想,還真是唏噓不已。
溫柔聽聞笑得前仰後合,卻是敏銳的看到了蘇錦笙眼中劃過的那一抹淡淡的憂傷。
她有些不解,聲音聽不出任何異樣:“嫂子,你這件事你是不是現在想起還是一陣惱火呀,我看你有些不開心。”
她的話音剛落,白貝就發現自己一時間因為開心,好像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事情,這些事,從前蘇錦笙明確的叮囑過,既然和陸琛言分手了,就不要提前了,那時候還沒有霍淵的出現,她覺得提起來,只是給你自己徒增煩惱,因為過得事情,終究只是過去了。
現在被提起,想起那時候青澀的自己,總是期待著愛情,卻不知道愛情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美好。
這裡面有人心,有算計,有各種不知道的因素,正在悄悄發生。
自己卻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混小子,無所畏懼,卻弄得自己渾身是傷。
當真正遇到自己愛的那個人,自己好像沒有好好為自己考慮過,總是輕而易舉的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這次更是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從前的蘇錦笙已經死了,現在的蘇錦笙將只為自己而活,看著來路不明,肯定有所預謀的溫柔。
那話語中的試探,她還是理解了幾分,她緩緩睜開有些酸澀的眼眸,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柔柔,你什麼時候跟霍淵認識的啊?”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直接將溫柔問得一臉懵逼,她楞在原地,半晌掰著自己的手指:“嫂子,好像在我六歲那年我就記得有這樣一個表哥,不過我常年在外求學,並沒有接觸過啦,這次只是碰巧過來看看 ,家中父母說,爺爺是他們最親的親人,要我務必探望,等見過爺爺,我就回去美國啦,就要離開嫂子了,還真是捨不得呢。”
說這話,她匍匐在蘇錦笙面前,祈輕輕地抱著她的臂彎。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一般。
白貝眼角抽了抽,自己叫溫柔的表妹還真是自來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