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霍家,遠遠地就看見門口掛上了白色的燈籠,氣氛中透著淡淡的憂傷。
看見一排車輛停在了霍家門口,立馬有人迎了上去,霍淵前腳剛剛下車。
一群僕人恭敬的稱呼到:“歡迎大少爺回家。”
許恩跟在霍淵身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霍家在美國盤根接錯數十年,一直處於屹立不倒的地位。
其實,這應該算得上許恩第一次來到霍家。
看著這座充滿著古老氣息的宅院,他心中暗暗嘆息,這果然是一流的豪門宅院。
看見霍淵身後的一行人,人群中好像有人將許恩認了出來,但是霍家掌門人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霍震天從側門走了出來,看見霍淵點點頭:“回來了?這是...”
他看見許恩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霍淵微微側頭看了許恩一眼:“許二爺是前來參加爺爺的葬禮的。”
“原來如此,霍某在這裡替家父謝過許二爺的心意,明天正式舉行葬禮,今天還在準備事宜之中,不過這三天,霍家的大門,都是為同僚和朋友們敞開的。”霍震天簡單的解釋了兩句,算是對許恩的迎接吧。
許恩倒是頗感意外,微微俯身,走過去為老爺子上了一炷香,便站在旁邊默默不語。
霍淵緩緩走了過去,噗通一聲跪在了老爺子的面前。
眼中已經有些溼潤,看著那張舊相片,是爺爺生前最喜歡的一件中山裝,看見這件衣裳,他就會響起,爺爺說,當年自己就是穿上這套衣裳俘獲了奶奶的芳心。
奶奶去世之後,爺爺量身定製了五套一模一樣的衣裳,其實就是懷念年輕時候的匆匆時光。
“爺爺,孫兒不孝,請受孫兒叩首。”霍淵磕了三個響頭,才緩緩起身,點了一炷香插上。
心思沉重,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雪木殤從後院走了出來,看見自家兒子,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她蹣跚著步子走了過來,還伴隨著陣陣咳嗽的聲音。
從虞城回來,她就生病了,這兩天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一切事件都是霍震天在操辦,剛剛聽說自己的寶貝兒子回來了,她趕緊出來看看。
“夫人,您怎麼出來了,醫生說了,您不能在感染風寒了啊。”伺候雪木殤的下人,一臉擔憂的追了出來。
霍淵聞言,眯了眯眼:“什麼情況?”
“咳咳咳...沒事,我就是普通的小感冒。”雪木殤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那下人眼眶一紅,不服氣的說到:“夫人,您這還叫沒事啊,感冒造成了嚴重的肺炎,醫生說了,您的身子不能在出任何差錯了。
霍淵皺眉:“身體不好還出來做什麼,進去吧。”
雪木殤卻是瞪了一眼那個多事的下人,她伸手抓著霍淵的衣袖:“回來了就好,我沒事的,走吧,進去坐坐,外面風大。”
看見雪木殤羸弱的身軀,霍淵最終還是攙扶著她走了進去。
“淵兒,這次事情處理的還順利?”雪木殤看霍淵難得沒有對自己擺臉色,所以說話什麼的,都隨意了一些。
“很順利。”霍淵一直注意著雪木殤的腳下,畢竟是生母,他縱然心中有過埋怨,但是在經過爺爺的死亡之後,他好像更加珍惜親情了。
雖然他的嘴上不會說什麼,就在進屋的時候,他叫下人將醫生請過來。
“這就是淵兒吧,好久不見,都長這麼大了,想來也是,我家那女娃兒,現在都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一道中年婦女的聲音在霍淵踏入這個房間的時候,突兀的響起。
霍淵順著聲音看了一眼,不過並沒有回答。
雪木殤笑了笑:“是啊,歲月不饒人啊,小的一輩的都成長成大人了,我們也是一隻腳踏在棺材裡面的人了哦。淵兒,這是溫柔的母親,你要叫秦阿姨。以前見過的,不過你不經常在家,可能忘記了。”
說著,雪木殤為兩人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霍淵禮貌性的點點頭,算是回應,聽說是溫柔的母親,他並不打算深交。
雪木殤看見自家兒子這木訥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阿蘭,我這兒子,比較沉默寡言,不能和你那女兒相比呀,這次在虞城見到你家那丫頭呢,嘴巴跟抹了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