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還有用嗎，秦寒還會因為我的話而感覺到傷心嗎？

如果說想讓我去死的人是秦寒，那麼我願意，無論如何我都願意，我可以為了秦寒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這條命，是因為秦寒而重新變得光明，假如他想要奪去，我將會拱手相送。

可沉沉如潑墨的夜色，以及昏暗的燈光隱匿之下，我的意識逐漸渙散，卻還是被秦寒眼眸中的憤怒所震撼。

他終於鬆開了我的下巴，卻緊緊托住我的後腦勺，依舊是強迫，強迫我抬頭看向他，對上他充滿憤怒的眼神。

秦寒他，果然還是沒打算放過我。

可為什麼，他的手心卻在溫柔而緩慢地揉動著我的髮絲，和臉上以及眼眸中的戾氣不同，我很清楚，他的手是溫柔的。

帶著小心翼翼，帶著疼惜，似乎還是以前那個我所熟悉的秦寒，可卻又離我那麼遙遠。

不同的神情和動作，讓我逐漸迷失，讓我不知如何再去看待秦寒，他到底對我是什麼感情。

他究竟，想讓我生，還是想讓我死？

“你問我是不是想讓你死？”

嗓音帶著沙啞，秦寒緩緩開口，讓我心頭一顫，輾轉著有千刀萬剮之痛，只逼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秦寒忽然緩緩靠近我，他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最終，冰冷的額頭與我相互接觸，寒冷的觸覺竟使我想要逃離。

可他不會給我逃跑的機會，他掌控著我的一舉一動，我似乎……只是秦寒的一個玩偶而已。

“秦寒，你想幹什麼？”

這麼久以來，我沒有一天像此時此刻一樣，害怕秦寒，想要逃離秦寒，他似乎成為了夢魘，而不再是我的救贖。

一聲冷笑清晰傳入耳中，門外的喧囂早已被屋中的氣氛所遮蔽。我的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和秦寒濃重而又冷漠的呼吸聲。

很快，他的聲音再一次傳入我耳中。

“如果可以，我真想親手殺了你！”

宛如一把匕首，從極寒之中萃取，毫無防備直接插入我的胸膛，竟不給我一絲得以喘息的機會。

秦寒說，他如果可以，他一定會親手殺了我！

原來……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如果你真的想要殺了我，那我也不會反抗。”我認命了，能從秦寒嘴裡聽見這個答案，這便已經足夠了，“是你的話，我願意去死！”

“可是我……不想弄髒自己的手！”

猛然間，秦寒的手下滑，另一隻手接替了剛才手的位置，依舊扶著我的後腦勺。

他的手在我後背遊走，一寸一寸將我的後背覆蓋，大手順著脊背，最終停留在我的腰上。

秦寒……到底想幹什麼！

沒等我向秦寒問出這句話，帶著灼熱的氣息便撲面而來，緊接著唇上帶著柔軟而又冰冷的溫度。

輾轉反側，一點一點地侵略我的防線，漸漸的，冰冷的觸覺也慢慢變得灼熱。我渾身劇烈顫動，強烈的酸楚從心中上湧，我想要掙脫，卻被秦寒越發禁錮得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