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旦旦順利的找到了“海角”碑,他欣賞著盡收眼底的美景,卻久久未曾出現任何的危險,頓時,他有些忘乎所以,高高的仰望著天空,伸展開了雙臂,似要環抱大海般,放聲大笑道:“哈哈!管你是妖魔鬼怪,還是魑魅魍魎,反正我又死不了,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所謂的吃一塹漲一智,似乎對鄭旦旦來說根本不管用,終歸是少年心性,逃脫不了活潑好動的性格。
鄭旦旦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最多隻是受點罪,無論如何也死不了的情況下,早已將危險拋之腦後。
他童心未泯的脫掉鞋子,坐在突出海面的巨石上,雙腳泡在了海水中,激情的玩耍著,優有閒情逸致的唸叨著:“水中曳樹影,風裡奏濤聲;泉石隱仙趣,蚌貝抒幽情;莫問前程路,勿憂身後名;萬般皆拋下,只賞眼前景。”
院中,石凳上的鄭平和,嘴角微微抽搐著,他翻了個白眼,自言自語道:“這個臭小子,還真是閒情逸致,果然是不怕死的傢伙,看來,該想其他的法子,讓他漲漲記性才行。”
鄭旦旦根本不知道,他已經被無良的鄭平和給惦記上了,此時,正望著碧波盪漾的海浪,玩心大起的挽起了褲管,提著鞋子,跳回到沙灘上,一路悠閒地走著,腳踏細沙,眼看大海,微風照面,舒爽怡人。
他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歌:“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捲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石凳上的鄭平和,目瞪口呆的看著鄭旦旦,一臉無語的說道:“不是吧?這臭小子,心底最想的是去三亞玩?不是經常有去海邊玩的嗎?不應該啊……。”鄭平和有點想不明白,鬱悶的再次點上了一根菸。
一路悠閒遊走放聲高歌的鄭旦旦,此時,忽然間停了下來,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海岸邊;只見,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似八爪章魚般,正四肢成大字型趴在海面上,隨著海浪起伏漂浮著。
“唉!不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鄭旦旦無語的嘆息一聲。
有了之前的教訓,這次鄭旦旦沒有再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乾脆利索的坐在了沙灘上,饒有心思的看著漂浮之人。
過了片刻,海面上的中年人,依然沒有動靜,只是靜靜的漂浮在海面上,來回飄蕩著。
向來膽大的鄭旦旦,被勾引起了好奇心,他自言自語道:“奇怪了,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動靜?不會是死人吧?死人我還怕他幹嘛呢?咦!這個人的衣服,怎麼那麼像叔叔身上穿的,體型也有點像,嗯!短髮也挺像的;不對啊?為什麼是趴在水面上?就算在練憋氣,也不可能練的那麼久啊?”
出於好奇,他跑到岸邊,找了根長樹枝;慢慢的走向海邊,他伸長樹枝,輕輕的碰了碰海面上趴著的中年人。
海面上的中年人,只是輕微的來回晃盪了一下,依然沒有動靜,鄭旦旦頓時沒有了顧忌,撓了撓頭自語道:“怎麼還是沒動靜?不是想嚇我吧?我可不是被嚇大的。”說著,他伸長了樹枝,使勁的掀了下海面上的中年人,他手裡的樹枝用力一推,中年人頓時翻轉過來。
當海里的中年人翻轉過來之時,鄭旦旦當即被嚇了一跳,一個臨近而立之年的大漢,微胖的圓臉,蒼白的有些嚇人,像溺水過度般昏迷著,鄭旦旦一聲驚呼,有點不可置信的說道:“啊!叔叔?怎麼會是叔叔?”
“叔叔!叔叔……。”
鄭旦旦試著叫了幾聲,中年人依然沒動靜,鄭旦旦頓時急了,他快速的跑入海中,拉起中年人的雙手,使勁的向岸上拖。
他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中年人拖到了海岸邊後,立即手忙腳亂的給他按壓胸口,做起了急救。
一旁石凳上的鄭平和,看到這裡,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小聲說道:“算你個臭小子,還有點良心,我還以為你怕危險,就不準備救人了呢?”
可是,當鄭平和繼續往下看的時候,他那一張古銅色的臉,漸漸的,變的比墨汁還黑。
只見,鄭旦旦時不時的給中年人按壓胸口,再做著人工呼吸,連續幾次的急救後,中年人一陣咳嗽,還真將水吐了出來。
看到中年人吐出了水,鄭旦旦再仔細的檢查了下,發現他終於有了呼吸後,這才鬆了口氣,累的坐在了沙灘上,獨自休息著。
過了會兒,鄭旦旦眼見中年人還是昏迷著,就將他翻個身,趴著放在石頭上,然後,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小聲的叫道:“叔叔!快醒醒!您什麼樣了?好點沒有?……。”
他持續的叫了幾遍後,中年人依舊沒有醒來的徵兆,鄭旦旦有點不知所措,無意中,他撇了一眼中年人挺翹厚實的臀部,頓時,他的眼珠子四周亂轉著,臉上更是露出一副奸笑的面容。
他左右環顧四周之後,緩緩的伸出了右手,在中年人的屁股上拍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