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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更年期的鄭平和

鄭旦旦緩慢的睜開雙眼,入眼之中,眼見鄭平和正板著臉站在床前,他有些神經大條的低語道:“死了……死了……竟然睡過頭了!”說著,他立即掀開了被子,被嚇得迅速坐起身來,剛坐起身,卻又因為身體太過虛弱無力,他瞬間又倒回了床上。

“呃!叔叔!我被鬼壓床了?”鄭旦旦一臉無辜的看著鄭平和,有氣無力的說到。

“噗嗤!”

原本板著臉的鄭平和,被鄭旦旦氣的當場笑出了聲,緊接著咳嗽不止。

“咳咳咳……。”

鄭平和被氣笑後,他緩和了下心情,這才再次板著臉,沒好氣的說道:“壓你的大頭鬼,再躺一會兒,就給我起來洗漱,今天就別跑步了,我在外面等你,就在院子裡打坐。”說完,他轉身走向房門。

“是,叔叔!”鄭旦旦弱弱的應道。

眼見鄭平和走出了門,他仔細回想著:“什麼回事?為什麼會起不來,無語死了!不會是符畫多了吧?記得,好像畫完最後一張符之後,就不知道什麼回事了,睡著了?還是暈倒了?呃……我的符呢?難道被他拿走了?唉!這無良叔叔!白辛苦了!”

鄭旦旦懊惱的搖了搖頭,這才緩慢的坐了起來,仍舊感覺著頭暈腦脹,全身發軟,四肢無力,他搖搖晃晃的疊好被子後,出門前去洗漱。

洗完漱後,他走出了大廳,眼見鄭平和在院子裡打坐,立即二話不說的走了過去。

大廳到院子裡,剛好有兩個臺階,鄭旦旦走下臺階之時,腿腳一軟,當即,“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整個人成大字型趴在地上,直接來了個五體投地大禮。

鄭平和瞥了眼鄭旦旦,他鬱悶的抬起頭望天,無語的嘟囔了一句:“哥!你到底那根經不對了?怎麼會生個這麼不省心的二貨?唉!”

鄭平和無奈的收功起身,走向了鄭旦旦,隨手將他扶起後,難得的開玩笑說道:“行了!知道自己錯了,也不用行五體投地禮,平常的時候,也沒見你行這麼大的禮,不是讓你多躺一會兒嗎?還沒有恢復,你起來幹嘛?”

鄭旦旦苦逼著臉,無辜的說道:“叔!您的一會兒,只有兩下啊!再多躺一會兒,估計著,我今天就別想起來了。”

“呃……?”

眼見鄭旦旦一臉的無辜,鄭平和心中一愣,仔細回想了下,感覺有些惡趣味。

那是鄭旦旦十三歲那年,鄭平和如往常一般,讓他背誦《黃帝內經》,不曾想,這小子已能倒背如流,熟練背誦也就罷了,竟然,膽敢在他的面前,露出一臉的嘚瑟表情,鄭平和氣惱不過,就故意打斷他,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令他一下有種提筆忘字的感覺,懵逼的呆愣當場。

當時,鄭平和還很寬容,沒有當場擼袖開打,所謂的寬容,就是讓他想一會兒,說是一會兒,也就緩慢的數了兩下。

兩下之後,直接揍了兩下,他還特意的說道:“嗯!記住了,我的一會兒,就是數兩下,順帶揍兩下,多一會兒,那就多揍兩下,你要是想一會兒,能多一點的話,那也行,只要你不怕揍!”

眼見鄭旦旦一副委屈的模樣,鄭平和暗道:“看來,還真是自己的口誤。”

鄭平和忍著笑說道:“行了!今天不晨跑打坐了,來,我抱你進房,好好躺著恢復一下!”說著,他一把抱起了鄭旦旦,向著房裡走去。

鄭旦旦眼見鄭平和將自己抱起,一時之間呆愣當場,絲絲的感動湧上了心頭,“此生以來,從記事起,整整十五年了,他是第一次抱自己吧?平日裡不是打就是罵,何曾給過好臉色了,今天,他竟然抱自己了……。”

鄭旦旦眼神有些溼潤,感受著溫暖的懷抱,心中被感動的一塌糊塗,只是,還未感動完,就聽鄭平和淡淡的說道:“臭小子,從現在開始,一會兒是五下,好好躺著休息吧!六點半再起床,吃了飯,就去上學。”

說完之後,鄭平和將他放在了床上,幫他蓋好被子後,更是隨手將桌上的毛筆和硯臺收起,隨之出門而去。

鄭平和出門之後,準備關門之時,突然,他轉身叮囑道:“對了,畫符的時候,只能使用書房桌上的材料工具,其他的,一律不能動;這兩天,你最好先把我留下的陣法筆記背熟,符籙可以先不畫。”

“是,叔叔!”鄭旦旦有氣無力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