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鳳嬌、喻晉文和南頌都眼睜睜看著他揮拳,沒一個人上去攔。
沈流書臉頰上捱了丁卯一拳,整個身子都往牆邊倒,沒等站穩,又捱了一記狠踹,直接被踹得倒在了牆根,喉嚨一陣腥鹹。
丁卯冷眼睥睨著他,破口大罵,“就你這狗熊玩意兒,垃圾堆裡蹦出來的臭蟲,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蹦躂!你自己臭的連骨頭都爛了,就以為人人跟你一樣臭?典型的小人之心!我告訴你姓沈的,要不是看你沒幾天活頭了,爺爺今天就送你上西天,讓你早登極樂!”
喻鳳嬌和喻晉文繃著臉,冷眼看著。
南頌瞳孔則是微微一縮,抿了抿唇。
“走吧師叔,何必跟他廢話。
”
喻晉文攬著喻鳳嬌進了門,南頌也將丁卯拽走了,徒留沈流書一個人縮在牆角,顴骨處紅了一大塊,捂著胃部重重咳了幾聲。
咳的五臟六腑都攪在一起,整個人落敗的,如一條喪家之犬。
他仰頭看著青灰色的天空,想起病重的母親躺在炕頭摸著他的臉對他說,“兒子,好好過日子,努力活出個人樣來!”
終究,他沒能過好自己的日子。
終究,他沒能活出個人樣。
——
本來挺高興的日子,因為沈流書這一顆老鼠屎,差點壞了一鍋湯。
丁卯沒怎麼打過架,出拳重了些,後背擦紅了一片。
喻鳳嬌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沈流書半點不心疼,卻是心疼丁卯打紅了的手,非要拉著他給他上藥。
丁卯對自己的傷不在意,但對媳婦的心情十分在意。
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讓她上藥。
並對喻鳳嬌說,“我剛剛說的是真的。
沈流書病的挺重,除了他的腦子,心臟和胃都有毛病,已經病入膏肓,沒多少活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