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瀾笑著搖頭,“媽看人很準,宋知青跟其他的知青不一樣,沒有心機也沒有複雜的心眼。”
“能給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人那麼貴重的止咳糖漿,就說明他真的很善良。”
“以後上工你多幫幫他,別讓人給欺負了去。”
“好。”
陸閻琛答應了,就當是還宋遲送自己母親止咳糖漿的人情。
“您早點睡,那止咳糖漿也別省著喝,按他說的喝。”
“媽又不是小孩子了還叮囑這些。”陸瀾笑容無奈。
“趕緊去給宋知青擦藥去,他一身的包肯定很癢。”
“嗯。”
陸閻琛轉身走了。
陸瀾卻一直站在房門前看著陸閻琛走遠,直到陸閻琛進屋她都沒有關上房門,而是偷偷的抹淚。
她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大兒子,沒給過他一天好日子,還讓他從小就吃了養家的苦。
“我才不是小媳婦,也不是什麼狐狸精。”
陸閻琛才關門進入房間往大床走,宋遲的枕頭就往他身上砸,氣鼓鼓的眼圈通紅。
“他們隨口說你還當真。”
陸閻琛坐下床邊,擰開風油精,“仰臉。”
宋遲秒好,抱緊泰迪熊鴨子坐在陸閻琛身邊,乖巧的仰起小臉,濃密長睫毛撲閃撲閃的翹著,底下的漂亮琥珀瞳一瞬不瞬的盯著陸閻琛看。
陸閻琛讓自己別去在意,抬手給宋遲臉上的小紅包抹風油精。
“冰冰涼涼的還蠻舒服的。”宋遲驚歎出聲。
仰著臉的緣故,他說話氣息全撲低頭給他抹藥的陸閻琛臉上,讓陸閻琛有種奇怪的怪異感。
陸閻琛麻痺自己無視,繼續給宋遲抹藥,抹完臉抹手臂,之後是脖子。
“這裡的包包也癢癢的,你抹一點。”
宋遲仰著細白脖頸露出鎖骨讓陸閻琛抹,聲音甜甜軟軟的。
陸閻琛深呼吸,這小少爺簡直有毒,誰家正常男人說話這麼甜。
“腿上也有包包,腳背也有,腳丫子也有。”
宋遲腿抬起來就放坐床邊的陸閻琛大腿上,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越線。
這要是別人陸閻琛早扔一邊去,物件是宋遲,他卻一聲不吭的埋頭上藥,全程都沒有露出不耐煩,心裡還嘀咕著這小少爺的面板真嫩,手感好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