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竹吃驚的望著蘇樂樂,深深的皺了皺眉,“我到底怎麼對你了?你既然這樣不高興,為什麼你不說出來?”
蘇樂樂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牽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林曉竹,有些事情實際上不必多說什麼,你我心裡都有數。”
“還有就是,我沒想到,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也會有淡去的那一天,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畢竟我和你已經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了。”
“以後請你不要在來假惺惺的關心我,我也不在和你是朋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以後,我們碰面,就權當不認識吧。”
林曉竹眨了眨眼,她甚至都不知道蘇樂樂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她所說的這些話,就彷彿是刀子一般,深深的刺入了林曉竹的心臟之中,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緊咬著下唇,雙眼頓時一紅,眼角之處流下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樂樂,雖然我不知道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但你說的這些話,真的是太讓我寒心了。”
“從我們上學的時候,我就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現在也一樣,至於你說的我們世界不同。”
“那可能只是你的想法,我在心裡還是拿你當做最要好的朋友,不過沒關係,今天我也算明白了很多。”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的話,我以後……”
正在林曉竹情緒激動的對蘇樂樂說著話,忽然看到葡萄架上的一根鐵絲忽然斷裂,轉瞬間葡萄架向嬰兒車砸來。
林曉竹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了嬰兒車,雙手擎住了砸落下來的葡萄架,而那上面全是鋒利的鐵片,瞬間嵌入了林曉竹的掌心之中。
蘇樂樂看著這一切,還沒有回過神來,顯然被嚇的不輕,林曉竹痛苦的蹙著眉頭,手上的鮮血滴落而下,對蘇樂樂大喊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孩子推走?”
她這才回過神來,忙將嬰兒車拉向自己身邊,林曉竹看到孩子安全了之後,忍著劇痛,雙手用力一鬆,同時向旁邊跑去。
蘇樂樂若有所思的看著林曉竹受傷的手掌,來到她身前,關切的問:“曉竹,你的手……沒事吧?”
林曉竹將受傷的手拿到自己面前檢視了一番,深深的蹙著眉頭,眼神中滿是痛苦之色,顯然傷的不輕,但還是對蘇樂樂說:“我沒事,只要沒有砸到孩子就好。”
蘇樂樂眨了眨眼,“我們趕快去醫院吧,你這還一直在流血呢,在說那根本葡萄架子上那麼對鐵鏽和細菌,我怕……”
沒等她把話說完,林曉竹嘴角微微上揚,牽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看來蘇樂樂也並不是真的就不在乎自己了。
“放心吧,沒事的,只是皮肉傷,很快就會好的,你留在這裡照看孩子,並且通知維修人員,來將這裡的問題處理好,我自己去醫院就可以。”
蘇樂樂擔心的看著林曉竹,“可是,你這個樣子,怎麼能……”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就聽我的吧,你剛剛不是還說要和我互相不認識的嗎?怎麼現在又這麼關心我了?”林曉竹玩味的看著蘇樂樂,調侃道。
蘇樂樂一愣,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好,我留在這裡,你快去吧,別說了。”
林曉竹點頭,皺了皺眉,轉身離開了生態園,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向醫院趕去。
蘇樂樂若頭所思的看著林曉竹的背影,不明白既然她已經嫌棄自己母子了,為什麼還要在那種時候救下自己的孩子。
或許哪個環節出現了錯誤,所以才導致她誤會了林曉竹吧。
想到這裡,她更加的擔心林曉竹,便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郎祁的電話,“郎祁,你在哪裡?”
“你是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了郎祁疑惑的聲音。
蘇樂樂眉心一蹙,“我是蘇樂樂,是林曉竹的好朋友,這回你知道了吧?曉竹剛剛手受傷了,我現在走不開,你快去看看她吧。”
郎祁頓時一驚,瞬間瞪大了雙眼,“什麼?是怎麼受傷的?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
林曉竹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手腕,組織靜脈之中的血液流出來,好不容易堅持到了醫院,卻被告知不掛號不能就診。
她忍著手掌傳來的疼痛,又走到掛號視窗掛號,這才前往了醫生的診室就診,遺忘者何種突發性狀況,都是可以後去掛號付費的,沒想到這家醫院竟然這樣不人性化。
醫生看了看林曉竹,“你先把手鬆開,我看一下。”
林曉竹聽了醫生的話,鬆開了手,頓時一股血流竄了出來,弄到了醫生的白色大掛上,鮮紅的血液,和白色的衣服,呈現出了鮮明的對比。
醫生忙凝重的說:“你快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