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墨畫便告了假,離開了太虛門,先去了趟乾學州界的道廷司。
這是他和顧長懷約好的。
先在道廷司會合,然後再出發,前往璧山城。
道廷司內,顧長懷特意回來了一趟,來接墨畫,同時遞給了墨畫一個儲物袋。
“這是什麼?”墨畫問道。
“算是道廷司出任務,分發的供給。”顧長懷淡淡道。
墨畫開啟儲物袋,見裡面有一些丹藥,一些靈石,一些符籙,還有一身制式道袍。
“別穿太虛門的衣服,這樣太顯眼了,你把制袍換上……”
“哦。”
墨畫換了道廷司的制止道袍,顯得可愛而端莊。
只是袍子鬆鬆垮垮,袖子長了一截,明顯大了一號。
“顧叔叔,衣服大了……”
“湊合穿吧,這已經是最小號了……”
“不能定製麼?”
顧長懷有些無奈,“你一個編外,湊合湊合就行了,怎麼給你定製?”
墨畫小聲嘀咕,“真是小氣……”
堂堂五品乾學州界道廷司,也太摳門了。
沒辦法,火佛陀的事要緊。
墨畫只能勒緊腰帶,擼起袖子,躍躍欲試道:
“我們出發吧。”
七天時間,要抓到火佛陀,搞到隕火術,沒那麼多時間浪費了。
“嗯。”顧長懷點頭。
之後顧長懷帶著墨畫,往道廷司外走。
剛走到一半,迎面遇到一箇中年樣貌的男子,身穿黑色典司制袍,目光狹長,臉色微白,但一臉笑容。
“顧典司。”
那男子笑著打招呼。
顧長懷目光微冷,不情願道:
“肖典司。”
墨畫在一旁,偷偷打量著顧長懷,見他神色冷淡,看來對這位姓“肖”的典司,並不友善。
估計兩人之間,關係不太好。
肖典司還欲說什麼,忽而見到墨畫,神色微露詫異。
“這小修士……”
一身道廷司制袍,但明顯不合身,像是臨時找了件,隨意套上去一樣。
身穿制袍,意味著他是道廷司的人。
可看著他身高面相,都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修士,不可能進得了道廷司。
更何況,他還跟在生人勿近的“冷麵判官”顧長懷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