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門後,墨畫立馬就給顧長懷發了訊息:
“顧叔叔,你要盯一下‘過江龍’,有人會動手腳。”
顧長懷很快就回復了,“你怎麼知道?”
墨畫:“我聽說的……”
顧長懷:“聽誰說的?”
墨畫遲疑了一下,問道:“我告訴你,你會信麼?”
那邊顧長懷明顯也頓了一下,“你說。”
“是斷金門一個弟子說的,別人稱他為‘金公子’。”墨畫道。
“金公子?”
“嗯。”
墨畫繼續道:“他讓過江龍先進道獄,然後‘假死’在道獄裡,之後改頭換面,再出來混……”
顧長懷沉默了,目光也有些可怕。
這種偷樑換柱的事,觸犯律法,也犯了道廷司的大忌。
一些小地方的道廷司,貪贓舞弊,膽大妄為,尚有可能,但這裡是乾學州界,堂堂五品道廷司……
顧長懷不太相信。
但墨畫這孩子,雖然行事稀奇古怪,讓人捉摸不透,但在這種事上,應該也不會信口開河。
墨畫道:“所以我把‘過江龍’送進道獄了,你盯著看看,能不能揪出道廷司的內鬼。”
顧長懷有些意外,半晌之後才回複道:“好……”
墨畫又問:“斷金門……道廷司能查麼?”
顧長懷道:“不行。大宗門內部的事,我們道廷司插不上手,除非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宗門弟子觸犯了道律,犯下了大罪,不然無法調查,更別說捉拿了。”
墨畫有些遺憾。
“你是不是又查出什麼了?”顧長懷問道。
墨畫想了想,便沒有隱瞞:
“我懷疑,乾州的黑衣人販子,就是這些宗門弟子,而這斷金門的‘金公子’,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個……”
顧長懷又沉默了片刻,緩緩道:
“這個事,你先別管。”
墨畫愣了下,覺得有些不對,“顧叔叔,伱……早就知道了?”
顧長懷沒有說話。
果然!
他不說話,自然就是預設了。
墨畫之前也覺得奇怪,黑衣人販子這種事,若真的根深蒂固,道廷司怎麼可能一無所知。
墨畫連忙問道:“顧叔叔,你知道多少?”
對面沒有回覆。
墨畫又是一陣:“顧叔叔”,“顧叔叔,你在嗎?”,“顧叔叔你說話啊”……發了過去。
顧長懷受不了了,這才嘆了口氣,緩緩道:
“你知道瑜兒被劫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