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墨畫送走後,過了中午,聞人琬也要帶著瑜兒,回上官家過年拜祖了。
馬車上,瑜兒看了一會書,有些累了,便歇息了一會。
聞人琬則在一旁,美眸含笑地逗著他玩。
上官儀看著二人,心中寬慰不少,又覺虧欠許多。
若非他在上官家地位特殊,一堆人虎視眈眈,本應該就像這樣,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好好修行過日子的。
可如今,他週轉在家族,父親,妻兒之間,左右支絀,十分艱難。
聞人琬也體諒他的難處,倒沒說什麼。
只要瑜兒健康平安就好。
馬車走著走著,上官儀忽然問道:“也不知墨畫那孩子,喜歡什麼……”
聞人琬一怔。
上官儀嘆道:“這次家宴,我們算是承了他一個大人情,總該報答一下才好。”
聞人琬道:“我回過禮了。”
上官儀搖頭,“老祖的手跡,可是別人求之不得的大禮,無論如何,我也要再送些謝禮,表達一下謝意。”
“況且……”上官儀看了眼瑜兒,神色十分欣慰。
“瑜兒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也不怎麼做噩夢了,這也多虧了墨畫在太虛門的照料。”
聞人琬點了點頭。
這倒是沒錯。
雖說她將瑜兒送進太虛門,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墨畫能幫忙驅散瑜兒的夢魘。
不求根治,但也希望能緩解一下。
不至於讓瑜兒小小年紀,遭噩夢折磨,成天成夜,不敢入睡。
這件事,聞人琬之前也是存了萬一的念想,卻沒想到,竟真的讓她心想事成了。
如今瑜兒活潑可愛,比之前憔悴可憐的模樣,不知好了多少倍。
“送禮的話……”
聞人琬琢磨了一下,“墨畫這孩子,年紀雖小,但品性高潔,送靈石的話,他估計看不上……”
靈石的事,聞人琬顯然對墨畫有一點誤解……
而後她接著道:
“送靈器的話,這孩子……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他資質的確……差了些,血氣靈力都很低微,一些上品的靈器,他未必能用得來……”
“好的丹藥,他現在也未必就能用得上。”
“不如,再送他點陣法吧。”
聞人琬一一列舉道。
上官儀也微微頷首。
送陣法,既貴重,又不顯俗氣,還能督促他修行學道,再合適不過了。
“送什麼陣法好?”上官儀問。
聞人琬想了想,“你們上官家,有什麼珍藏的陣法麼?”
上官儀心中默默嘀咕。
你現在也是上官家的媳婦……
不過他沒敢說出來,而是認真思索片刻,緩緩道:“有倒是有,但這些都是絕密的傳承,我也不好私自給他……”
“不是那麼絕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