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門,竟然會是第一?”
“他們人多,佔了便宜。”
“畢竟三宗合流了,人數多了,搞這種‘人海戰術’,在黃字局多贏點也正常……”
有人冷笑,“光是人多有什麼用?得要贏才行。沒這套‘道兵形制’,最大化發揮大眾弟子的戰力,人再多也不行。”
“你讓普通弟子上去,若是贏不了,那就是給別人送分。”
“人數越多,送的分越多。”
“還有那些陣法和靈器,一看就是特殊定製的。非制式的靈器,需要設計陣圖,改良煉器圖,還要專業的煉器行配合生產……”
“若只是一兩件還好,可太虛門論劍,那麼多弟子,一人身上一套,大多還各不相同。太虛門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
“現在怎麼辦?四大宗那邊的意思,是讓我們‘狙擊’太虛門,可現在這情況,我們反倒是被太虛門‘狙擊’了……”
“四大宗的意思,你聽聽就行了。你真想當四大宗的狗不成?”
“形勢比人強,這不是沒辦法麼?”
“不必擔心,論劍才剛開始,這才黃字局,還早著呢,太虛門總不可能一直贏到最後……”
“真要急,四大宗比我們急。太虛門真要拿了第一,擠壓的可是他們的位置。”
“這倒也是……”
……
八大門,十二流乃至乾學百門各門長老,處處都議論著太虛門論劍第一的事。
而四大宗內,弟子們覺得顏面受損。
但高層長老,反倒冷靜很多。
乾道宗大殿。
四宗主管論劍的長老,簡單碰了下面,聊著太虛門的事。
“太虛門這套形制,是誰弄的?”
“荀老祖?”
“他是老祖,日理萬機,沒空盯著這些。”
“那就是太虛門的長老,我記得……太虛門那個叫‘荀子賢’的長老,神思不俗,深得荀老祖真傳,陣法造詣很不一般……”
眾人不置可否。
片刻後,乾道宗的沈長老皺眉,緩緩道:
“會不會是……那個弟子?”
殿內沉默了片刻。
那個弟子,他們都不太想提及。
築基中期修為,力壓四大宗,奪得陣道魁首,還是當著他們這些長老的面。
這無疑是對四大宗的“羞辱”。
對四大宗而言,這就像是一處,醜陋的傷疤。
但現在情況特殊,他們又不得不重新揭開這道傷疤。
龍鼎宗長老沉吟片刻,搖了搖頭,“不太像……”
“但凡神識過人,心智近妖者,必性情孤傲,認知不同於常人,行事不容於凡俗……”
“這樣的人,不可能去討好同門,為同門費如此多的心血。”
那日論陣大會的景象,還深深刻在他腦海中。
血氣孱弱,靈力低微的墨畫,坐在偌大道場的角落,全身散發出極強的氣場,宛如孤僻的“怪物”,令場間一眾天驕陣師,喘不過氣來。
“這等怪物,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圖什麼?”
四宗長老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