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夜來,房間內,猶如被囚禁的狹小世界,密不透風的瓶中。
時間,很緩慢。
隱隱約約間,房外傳出兩人對話的聲音。
“一天?”
“是的,支付一百元票。”
“好的,離開時,我會去‘錢臺’!”
“自然沒有問題,可是小人,需要鄭重其事的說一句,進去點一盞燭火,夜裡的湖泊,勞煩客人出來走一趟。”
“知道了。”
嘎噠!
話完。
門緩緩地被推開,殘花落,一抺邪魅笑,浮現在那人的臉上。
他的手腕上,有一個寒氣瀰漫的字元。
那人走進裡面,開啟緊繫關上的窗,孑然一身的白衣,烏黑的長髮,披散下來。
這一天,這樣的人物,在荒北城多了許多,原因很簡單,因為最開始的爭鬥,悄然出現了,這只是第一步。
不前久,時代的交替,陽痕歷的最後一天被換下。
仙州歷,一年,一月一。
這家客棧的名字,很俗氣,但也很易解,殘花莊。
青年看著窗外的夜,雲層稀少繁星一片,真讓他一片戲謔一聲笑道:“荒北,西南角,可真讓我勾起一片執念,天王大會,這名字可不是固定的!”
“誰贏了?就歸誰管!”
他是西方的少爺,若只是論起名字,恐怕少有人知,畢竟十七歲的娃娃,能有多大名聲?
假如換一種方式,說出他的名字的話,那便只能用大名鼎鼎,四個字才能表現出來,古葉城,劍皇石北風之子,石月辭!
在這個王朝裡面,雖然個人英雄主義很少,但也不是絕對。
以刀劍命名的人,有兩位,劍皇與刀王,東西雙傑。
石月辭動作懶散,將儲存袋放到一邊後,便就此躺了下去,一張不大不小的房間,剛好。
有的人,就特別喜愛,剛剛好的避風港。
沒有多餘,也沒有浪費,乾淨利落,才是修世人生!
一段時間後。
夜深了。
殘花莊,是一片繁華的包圍夜潭的居住區,建築白花,一面又一面的牆面乾淨無比。
繁華。
不能這麼說,這裡的美,是後天造就的,水煙波渺,每一位走過的客人,都會在這裡留下一點裝飾紀念。
於是便多了,一分色彩。
湖泊宴。
點一盞燭火。
便是這一意思,皆過客。
庭院。
圍繞莊內的長廊,樸素又帶有一分桐香,石路無人掃,今夜北風飄,中央的桃花,遍佈虛空。
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