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迸射出一道靈魂衝擊,將不遠處覬覦獅王洞府的一隻五階魔獸轟的神魂俱滅,魂若若望著洞府的外圍,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破爛封印術果然比不得我自己的手段,牽引其中的鬥氣,竟然還需要靠大量靈魂力作為支撐.照這樣下去,一旦瓶頸鬆動,我怕是要變得連普通人都不如了。”
“幸好那小醫仙出了事,給了我個合適的理由把蕭炎趕走,不然的話,我這副毫無反抗能力的樣子,怕是要暴露在他的面前了.呵,那傢伙平時一直被我戲弄,指不定心裡怎麼恨我呢,還是讓他離遠點好。”
“唯一有些難處理的,應該也就剩下這些覬覦獅王洞府的魔獸了,當時失去鬥氣後選擇降落在這山洞上還真是敗筆,一連試了好幾次都爬不下去.簡直丟死人了,還好沒被他注意到我腿抖的樣子”
少女孤零零的坐著,絮絮叨叨了半天,像是一個說起話來沒完沒了的話癆。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她向來是一個孤獨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辦法向誰訴說自己的心聲,要是連自己獨處的時候都不能把想說的話統統倒出來,那活著未免太累啦.
如果可以,她也想過著更輕鬆的生活,可如今回首,她甚至連自己的模樣都已經認不清了。
她知道自己自私自利,冷血狠辣,樂於玩弄人心,早已沒有了半點最初時期的單純善良,但為了達成目的,她早已硬逼著自己接受了這一切。
也正因這種極端的心理,明明在雲嵐宗時的計劃進展的十分順利,僅僅只是出現了一個變數而已,便導致她心緒不定,兵行險招,從而一步錯,步步錯。
想到這裡,她搖了搖頭,忽然閉上了嘴,感覺自己有些可笑。
胸口處的封印術被悄然引動,顯現出了原形,散發出淡淡的光澤,靈魂力不斷牽引著封印的方向,開始朝著丹田的位置進行著挪移。
海量的靈魂力不斷的注入其中,紫晶封印卻由於積蓄了太多鬥氣的原因,宛如一塊燒紅的烙鐵,死死的粘在面板之上,任憑如何用力都無法挪動半分——除非將整塊皮從肉上撕下來。
汗珠逐漸打溼了少女的髮絲,一滴一滴的灑落在紫晶石結成的透亮地板上,發出極其細微的啪嗒啪嗒聲,讓人聽著心煩不已。
再度消耗了大量的精力,魂若若此時眉眼間已是帶上了幾分疲憊,她將身體向洞府深處縮了縮,而後十分節約的用靈魂力掃描過一遍洞府外的環境,直到確保沒有魔獸靠近後才悄然鬆了口氣,將氣息盡數收斂。
這種擔驚受怕的感覺,是她討厭突破前這段時間的最大原因。
所謂的完美突破,其實不過是八族中血脈之力強橫的天驕,輕易便可做到的事情,可她不僅沒了血脈之力,甚至連體內的精血都十不存一。
生而平等在鬥氣大陸上從來就不存在,相信人與人之間有什麼公平可言的蠢材,早都被啃噬到骨頭渣滓都不剩了。
所以她從來沒有寄希望於什麼血脈,但那種因為精血不足,從而產生的後繼無力之感,無論體驗多少次,都還是會讓她心生厭憎與惱恨。
也正因如此,她才會被迫去壓縮鬥氣,花費極大的精力和代價,只為去換得一個和其他天驕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機會。
自怨自艾是沒有用的,魂若若從很早之前就明白了這點,所以她依然笑著去挑逗蕭炎,笑著對藥老說她是故意中的封印,笑著對自己說有靈魂力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結果,她卻發現想要將紫晶封印中的鬥氣從胸腔牽引到丹田,必須要消耗絕大部分的靈魂力來作輔助。
她感到了害怕。
所以當她得知了這一點後,便想辦法趕走了蕭炎,獨自藏匿在這裡舔舐起了傷口,像極了山脈中獨自成長的小獸。
“好像我總是這麼倒黴呢,是我壞事幹的太多了嗎?可我之前又沒有做過壞事,為什麼還要把孃親從我身邊奪走啊.”
軟糯而悠長的聲音迴盪在洞穴之中,帶著抱怨與憤懣,卻又倔強的不顯一絲委屈。
只是,少女抱著膝蓋的手臂環繞的似乎變得更緊了幾分,彷彿在擁抱著自己。
也只能自己擁抱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