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先前在與鶩護法交戰之時,蕭炎其實就已經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身為鬥宗強者的雲山,尚且因為若若的算計而落得一個頃刻間被抽取靈魂的下場,甚至連一身的恐怖實力都未曾展現多少。
按理說,作為雲嵐宗真正的幕後黑手,若若既然已是知曉了鶩護法的實力,就斷不會將自己落得那般狼狽的局面,她向來不會做如此沒有把握的事
除非,其中有著某種令她極度在意,甚至不惜冒極大風險都要去做的變數。
而這個所謂的變數,自然便是被雲嵐宗所擄走的父親了。
那是本該由蕭炎自己揹負的苦難。
一時間,蕭炎咂了咂嘴,竟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為好。
論起感激之情,蕭炎早已是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自然是無需贅述,所以他此刻更多的則是一抹慶幸,甚至是後怕——
當初的他,真的差一點就要和若若翻臉了。
如果不是理性的極度剋制,以至於沒有真正釀成大錯,蕭炎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她,即使並不知情,但傷害之舉一旦做了,那就是覆水難收,破鏡難圓,任憑如何彌補都無濟於事。
“好在.算是剋制住了啊。”
長撥出一口濁氣,蕭炎面露苦澀,暗自喃喃道。
“這小子”
看著蕭炎那不斷變化的臉色,蕭戰心頭一緊,對自己先前那越俎代庖般的講述感到有些後悔。
看這架勢,若若姑娘分明是沒有將具體情況告訴自家炎兒啊!
難不成.是因為她怕敗壞了自己在炎兒面前的形象?
是了,是了!當初在蕭家見到若若姑娘時看她表現的乖巧溫柔,一派大家族出身的得體形象,平日定是在炎兒面前矜持的很,自然也就不願意被炎兒得知自己的粗暴之舉.
想到這裡,蕭戰面容一肅,連忙補救道:
“咳咳,炎兒,若若姑娘當初雖是表現的粗暴了些,但那都是對外人,是敵人!你可莫要因為此事而對她心生芥蒂,明白沒有?”
“啊?”
回過神來的蕭炎呆愣了片刻,顯然未能聽明白蕭戰的用意。
蕭戰眉頭一皺,敲了敲桌子:“爹在問你話,裝聾作啞做甚?聽明白沒有?”
“聽聽明白了!”
見自家老爹氣勢洶洶,蕭炎頓時將身子坐的板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應了下來。
母親去世的早,蕭炎打小便是由蕭戰一把拉扯到大,可謂是既當爹,又當娘。
正因如此,每當蕭戰表現出這般嚴肅的架勢之時,蕭炎都絲毫不敢和對方爭辯親爹說的話,不管對錯,那總得先表個態度不是?
瞧得蕭炎的態度還算誠懇,蕭戰這才面容稍緩,道:
“你也莫要擔心,若若姑娘當時雖是表現的與昔日的溫柔大方判若兩人,但她對為父的態度,卻是相當的敬重,連同那一身受到的暗傷也被盡數治癒了。”
溫柔大方
聽到這話,蕭炎忍不住回想起了魂若若平日的一言一行,露出了無比微妙的表情——
難怪自家老爹反覆在自己面前澄清若若的舉動,原來是那妖女曾經那偽裝形象太過深入人心了啊!